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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屋子裡的眾人都隨之笑起來,連原本靦腆的知畫也不例外。

文定的臉頰羞的通紅,惶恐的對東家說道:“東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還是先回鋪子吧!”

章傳福不耐的將文定推到豔姨的身邊說道:“要你去,你就去。別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你還在那裡推搪,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像我們源生當的作風。”

豔姨此時也過來拉著文定的衣袖,邊往外走去,邊說道:“走吧!柳相公,這可是我們雨煙姑娘第一次邀客上她的繡樓呀!你可是機會難得呀!”

離開那喧譁的大廳,文定又來到這謐靜的後院,不過這次豔姨沒有給他頓足的機會,就徑直的將他拉上了獨立於後院的繡樓。

伴隨著豔姨的牽引,文定步上了繡樓。此樓沒有前廳那燈紅酒綠的奢華,亦匱乏那女子閨房的各種花樣,反而四處洋溢著書卷氣息。

空氣中暗含著陣陣烏沉的香氣,讓人頓感清神明目。數個檀木的書架立於房中,架上滿載的書卷亦讓人洗去了剛才經歷的喧囂,文定實在不敢相信在這楚妝樓內,還有如此讓人神安氣集的所在。

豔姨牽著他在一旁的椅子前坐下。憑著自己的專業知識,文定知道,這屋裡的一切都是價值不菲。雨煙的身前是張紫檀木夾頭隼書案,牆上的名畫不談,就連此時自己坐的椅子也是紫檀浮雕雙螭紋圈椅。

然而最使文定意外的,還是那書案上的古琴,彷佛是桐木所造,那花色形態讓文定難掩心中的震撼。

豔姨輕笑著對雨煙說道:“姑娘,人我可是給妳帶過來了,豔姨我前面還有事先告辭了,柳相公妳可不能給我慢待了。”

看著文定發呆的望著雨煙的近前,豔姨推了推文定,詭笑著說道:“剛才還打死不肯來,現在怎麼連眼睛眨都不眨了?”

文定頓時被她的戲語說的無地自容,雨煙也給她說的羞澀流於面。豔姨向雨煙身後的兩個丫鬟打了兩個眼色,暗示她們隨之下樓而去。

一時這繡樓裡只剩下文定與雨煙二人,兩人顯然都一下子適應不了這局面,相互之間都沒說話,只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這種靜謐的場景,維持了有半炷香那麼長的時間,直到雨煙輕輕的用手指挑動指間的琴絃,方把猶如夢中的文定喚回來。

知道是自己失禮,文定尷尬的說道:“雨煙小姐,在下剛才被一件事難住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小姐包含。”

雨煙被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引得發笑,問道:“柳相公,不必過於拘泥,喚人家雨煙即可,不知道有什麼事能難住柳相公呀?”

文定走到近前,繞著書案左右走了幾步,雙眼突然直視雨煙,讓剛才還自如的雨煙也面紅心跳,暗想適才還羞澀的他怎麼一會就無禮了起來。

文定試探的說道:“在下有個疑問,不知道小姐可否解答?”

雨煙羞澀的回答道:“柳相公,有什麼問題請問吧!只要是不傷大雅的,雨煙一定作答。”

文定頓了頓,彷佛下了什麼決定的問道:“不知小姐面前的這把古琴,是否傳說中的‘洗凡琴’?”

雨煙聽完文定的提問,鬆了口氣,才知道他並不是自己方才憂慮的那般,有些欣慰,然而暗暗也有些若有所失,柔聲回答道:“這把確是洗凡琴,我也是近來才得友人所贈,不知柳相公有什麼疑問嗎?”

文定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不到會在此處見到這把千年古琴,在下有些欣喜罷了。”

雨煙釋懷的笑了笑,說道:“雨煙也是初獲此物,對於它的來歷卻不甚了了,還請柳相公不吝賜教。”說著還伸出纖纖玉手示意文定在近前安坐。

文定泰然的坐在書案的另一邊,用手輕輕扶著洗凡琴,猶如自語的喃喃說道:“確為千年桐木,這工藝應該錯不了。”說著,抬頭對雨煙說道:“請問小姐,那位贈此琴與小姐的友人,那裡是不是還有把與此類似的古琴?”

雨煙驚訝的說道:“送此琴與我的,乃是教我琴藝的師傅。她那裡還有把‘清絕琴’,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文定答道:“那是因為這‘洗凡清絕’二琴本就出自一根千年桐木,自琴成之後便為後人一同收藏,一直沒分開過。故在下看到小姐處唯有此琴,暗下猜想那清絕琴必還在其原主人那。”

“原來洗凡清絕本是一對,不知道它們中間有什麼典故?”雨煙還為他斟了一杯清茶遞於面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文定只好將此琴的來歷與她娓娓道來:“這對琴出自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