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將軍不是那多舌之人,自然不會胡亂的說。”
“那依將軍會不會同他家人說了,他家人不小心說漏嘴的。”蘇青山分析道。
“依攻認識將軍府的人?”夜元澈挑眉而問。
蘇青山想了想,道:“認得,記得聽她說過她認得依將軍府中的公子。”
“青山,近ri你看牢了依攻,不要讓她胡亂的說,看看她平日跟什麼人接觸。”夜元澈命令道。
“是。”
這事兒一起,夜元澈對依紅妝的身份愈發的好奇了,單方面怕她是北朔之國派來的人和那個楚凌軒是一夥的,另一方面怕依將軍那邊也不是什麼忠臣。
現在人心不齊,夜元澈寧可懷疑一千,不能放過一人。
稀裡糊塗的依紅妝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夜元澈,同他說話,他的態度也是淡淡的,於是她跑去問蘇青山,蘇青山只是悠悠的告訴她:只要說出來是誰告訴她的就萬事大吉了。
吉個屁啊,當她傻嗎?
若是說出來了,她的哥哥不就癱事兒了麼。
沒事的時候,依紅妝就抽自己的大嘴巴,怎麼就這麼欠,怎麼就這麼欠呢。
心裡翻來覆去揣著心事的依紅妝再也按耐不住了,她趁著夜元澈和蘇青山在家睡覺時偷偷的跑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將軍府的後門。
她吹口哨不管用,又把大腳板順著牆頭扔了進去,大腳板的喵叫聲引起了她貼身丫鬟八角的主意,她踩著幾塊兒轉頭跟依紅妝說話:“小姐,你怎麼回來了?需要我給你開門嗎?”
依紅妝左看右看,擺擺手:“不需要,把我哥哥叫出來。”
“公子在書房讀書,小姐等一等。”
“好咧。”
片刻,依寥遠從府中出來,來到了後門,依紅妝將事情從頭至尾瞞也不敢瞞的告訴了依寥遠,依寥遠敲她的腦袋瓜兒:“就會壞事。”雖訓著她,但是依寥遠也不能將此事告訴依將軍,要麼依紅妝又有的受了,只好私自給她出主意。
殊不知,這一幕,全部落入了悄悄跟在她身後的蘇青山眼裡。
蘇青山回去如實稟告,夜元澈捏緊了拳頭:“訊息果然是從依將軍府中傳來的,不過,你可看清了同依攻說話的是什麼人?”
他回想著:“穿的很好,像是將軍府的主人,公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今年雙重的文武狀元,依將軍之子依寥遠啊。”
“許是。”夜元澈點了點茶杯,蘇青山為他斟茶:“若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文武狀元我還真的要好好考量考量,嘴巴如此不嚴,怎能為我元未江山所用。”
“公子言之有理。”蘇青山道。
“這個依攻別看普普通通的,認識的人卻是有頭有臉的,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夜元澈疑惑而問。
蘇青山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行為還挺親密的。”
“親密?”夜元澈詫異:“兩個大男人親密?”
“是,挺親密的。”
“這個依攻真是不可小覷啊。”
“公子,看來不止你一人得了斷。袖。之。癖。”
話落,夜元澈陰著臉:“出去。”
蘇青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好咧。”
他那雙燦如春華的眉眼染著千萬的思緒,手,拂過玉面,夜元澈捏緊了眉心:“依攻,依寥遠,依紅妝,依……依……”
全都是依。
自己嘀嘀咕咕了一陣子,夜元澈忽地茅塞頓開,拍了拍腦門:“會不會是……”
想到這兒,夜元澈再也坐不住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過蹊蹺,他定要弄明白,不然這件事就如同一團棉花塞在心口窩裡,讓他窒息,讓他悶痛。
吃過晚飯後,夜元澈叫來了蘇青山,想喬裝打扮一番親自去一趟將軍府。
豔紅的天佈滿瞭如血的殘陽。
夜元澈和蘇青山穿了一襲青灰色的麻布衣裳,肩上各挑著兩個草籃子,頭上戴著一個偌大的斗笠,他們一副平民的模樣不會引人注意。
敲開了將軍府的門,管家問:“誰啊。”
蘇青山稍稍將斗笠抬起,管家驚愕,蘇青山作噤聲狀,低沉的嗓子問:“上次將軍說我們果園的梨子好吃,今兒特地給將軍帶來了兩筐,勞煩管家問問將軍在不在。”
管家是個伶俐的,大聲道:“哦,送梨的啊,怎麼才來呢,將軍在內堂等著呢。”
“多謝管家,那我們親自讓將軍過目。”蘇青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