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
凝香在一家酒樓裡要了一桌子豐盛的晚膳。
吃飽喝足後。
一個隨從鬼鬼祟祟的從正門敲門進來:“公主……”
“蠢東西,我說沒說過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凝香臉色很臭。
隨從依窘:“是,小姐。”
“說,什麼事兒?”凝香喝了一口茶。
隨從壓低聲音:“小姐,您要找的人我給帶過來了,現在就外面候著呢。”
“帶進來。”凝香眸子一閃。
片刻。
隨從帶著幾個彪形大漢來到了房間。
凝香起身,他們的身高足足高出她一頭之多,凝香抱著手臂高傲的看著他們:“規矩跟你們說了吧,那個人叫依紅妝,是將軍府的千金,但是你們也不必害怕,我可是堂堂中原的公主,有我兜著你們儘管辦事兒。”
說著,凝香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畫卷,展開:“這就是她的畫像,你們拿著,別抓錯了人。”
“是。”那幾個彪形大漢說。
緊接著,凝香從袖袍裡掏出來一袋子沉甸甸的銀子扔給他們:“這是五百兩,區區的定金而已,抓到人確認好後我會再給你們一千兩。”
題外話:
求月票,求月票。
章 一百一個女人最怕什麼
甸甸重的銀子落入了幾個彪形大漢的腰包。
那張畫卷。
鑲嵌著精緻滾邊的卷軸,濃濃水墨味兒,裡面是上好的毛筆勾勒出的依紅妝的俏麗模樣。
紅的唇用紅墨填滿。
黑的眼用黑墨描繪。
當凝香趁夜元澈出早朝時悄悄的潛入他的乾清宮翻到了這幅畫卷時,她整個人火冒三丈,濃濃的妒火竄到了頭頂上,竄到了她的五臟六腑!
憑什麼,一個區區的普通女子竟然會讓夜元澈這般疼惜。
從那一刻起。
凝香就想借著自己的身份來除掉這個礙事的絆腳石。
偷走了畫卷後,凝香藉著荷花節的由頭尋到了出宮的機會。
沒錯!
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讓依紅妝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消失在夜元澈的生活中。
捻著刺繡滾邊兒袖袍的凝香,那雙花眸裡染著陰毒的笑意,染著妒火的迷失,她早已迷失了做人最基本的方向。
自小在宮中長大。
接觸的最多的男子便是夜元澈。
這個位高權重,倜儻英俊的男子。
其他的男子,她一概看不上眼!
“小姐,敢問,若是抓到了這個姑娘,我們該如何處置?”其中一個大漢問。
雅間的紅實木的桌上擺著豌豆黃,凝香拖起裙襬搖曳的坐在木椅上,握起筷子在豌豆黃上細細的畫著圖案,她的眸子輕輕的眯著,唇角一勾,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尖細:“你們覺得一個女子最怕的是什麼?”
顯而易見!
失去楨潔!
那些大漢們的臉上個個浮現著猥。瑣的笑意,摸著下頜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她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把她給你們算是便宜你們了。”凝香一邊說,一邊將筷子插在了豌豆黃裡。
方塊兒似的豌豆黃碎成了渣渣。
彪形大漢們離去。
“今年的和花兒開的比往常要漂亮的多。”凝香幽幽地說著:“開的再漂亮又能怎樣,註定還是會凋零的。”
凝香租了一艘小木船,木船上有著大大的敞篷,她帶著大大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小臉兒,木船的正對過兒恰巧能掃到將軍府,能夠看到將軍府來來往往的人們。
靠在抱來的枕頭,凝香享受的品著牛乳茶,吃著糕點,賞著荷花。
將軍府裡的荷花少之又少。
一個小小的池壇,清水上盛開的荷花不過數十枝,大腳板優雅的坐在池壇的邊沿上曬太陽,它眯著眼睛懶洋洋的爬到一朵荷花前,趁著依依不注意,嗷嗚一口吃掉了一朵荷花。
還是盛開的最大,最美的那朵。
這一幕落在依紅妝的眼底,她溫火直冒,揪起大腳板的尾巴一頓揍:“本來就沒幾朵荷花,你又給我吃了一朵。”
大腳板喵喵的求饒。
貪玩的依依在家呆的無趣極了。
八角從桃樹上採摘了些桃花瓣兒路過盪鞦韆看著荷花的依紅妝面前,打趣道:“小姐是不是在想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