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什麼也沒剩下。
直到這個時候,天棄才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如果莊芯妍或者泯然在場的話,一定可以分辨出,這張臉雖然長的有些奇怪,但卻可以分辨出,這是位故人,還是位早就已經死去的故人。
天棄,不,陳天賜,這會兒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心裡卻亂糟糟的。
遇見莊芯妍與莊泯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兒,尤其是莊芯妍,一別經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那樣一種情況下見到她。
雖然不想承認,可天棄畢竟以前不是魔修,在沒有被軒玉衡殺死且被廖波用亂七八糟的法子救之前,也是個正常的少年,對一個長相美麗的適齡少女,自然也懷著懵懂的春心。
那時候的感情太過純粹,以至於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對當初的心動念念不忘。
且莊芯妍如今也長成了一個非凡的少女。即使是以天棄如今的眼界,也覺得莊芯妍還是像以前一樣,是個高高在上,值得人追逐的女修。
不過,她好像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要不要去告訴她自己沒死呢?
可是他如今已經是個魔修,還是合歡宗的魔修。是註定要被仙道修士唾棄的魔修,若是出現在莊芯妍面前,勢必會被喊打喊殺,到時候就不太好看了。
可是莊芯妍會不會真的對自己喊打喊殺呢?
懷著這種古怪的心情,天棄戴好面具,漫無目的的隨意挑了一個方向離開。
只是這回,他的運氣不太好,沒走出去多遠,就碰見了一個渾身上下籠罩著濃重佛光的佛修。而且這個佛修他也很眼熟,曾經在北嶼府的小秘境之中,這個佛修還救過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