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官,成為李文最忠實的心腹和最喜歡的門生之一。
布萊斯勒既不是個理想家,也不是一位知識分子,更不是科技領袖,那麼是什麼讓他“絕對適合”領導時代華納數字化媒體呢?很多人感到不能理解。關於布萊斯勒在科技背景方面的缺陷,公司一位內部人員對《聯線》雜誌說:“我可以說出時代華納另外50個人,也許25個,他們都比布萊斯勒要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另一位內部人士則傲慢地說:“他所知道的關於新媒體的知識大部分是從《財富》上收集來的。”
布萊斯勒對新媒體到底瞭解多少隻是人們的猜測。但是從某一方面來說,對他的任命暴露了李文作為CEO最大的弱點之一:他深信只有
他—傑裡·李文才能將時代華納轉型並領導其經歷革命。他從來都不鼓勵在管理者們中開展自由辯論,甚至不能容忍與他不同的觀點。多年來,由於李文的權力根基得到了穩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已經成為一個“帝國的CEO”。他一次又一次任命有能力卻無靈感的人員擔任高階職位。而這些人當中有很多是獻媚者,他們樂意被李文利用。在洛克75號,所有重要的官員都對李文忠心耿耿。李文不想知道別人的夢想,他也不想讓別人實現他的夢想,所以當執行網路策略時機到來時,他認為布萊斯勒是最佳人選。
尋路者是將時代華納所有的內容放到一個網站裡,而時代華納數字化媒體是計劃將內容組織為“中樞神經”,把網站按新聞、娛樂、體育和財經分開。當時,華爾街猜測,時代華納數字化媒體是為了要創造一個網路部門,這個部門擁有飛速增長的股票價格,迪士尼、維亞康姆公司和NBC早就致力於建立網路資產的騰飛。
新聞之旅
1999年夏天,傑裡·李文60歲。對他這樣的年紀和身份的人來說,他的想###成為人類的遺產。他的兒子喬於1997年死了。從那時起,他就知道他的生活失去了更高的目標。他不想做一個因為改善了公司基本情況而被人記住的CEO,他渴望自己因其他方面而名垂青史,例如,正直、高尚的道德原則和智慧。李文早就發動了一個全公司範圍的“遠見與價值”活動,在公司顧問的指引下,時代華納500個最高層的管理人員參加了持續一天的關於道德標準、生產力多樣化、同情、脫穎而出和與眾不同的討論。但是除此之外,李文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他說:“很明顯我一生都是個理想主義者。這一點經常困擾我,我不想做CEO,不想成為公司型別的那種人。其實我很願意和兒子一起生活,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我生活的重心。所以當時兒子死時,我本來不想再回到公司了。然而最後我決定看看自己能不能在這個職位上做出一些重要的事情,並按這個方向執行下去。”
李文禁不住要將自己和享利·盧斯進行比較。多年來,他一直在閱讀有關這位偉人的傳記。而如今考慮到自己該為公司留下遺產,李文便從時代公司的檔案目錄中精選出盧斯的講話和信件進行參考。盧斯擁有一切:他是位知識分子、一位有天分的作家(他寫散文),李文稱盧斯“具有祭壇那樣的強大力量”。此外,盧斯還是一個革新者、一位傑出的商人。更重要的是,盧斯的行為是在一隻好的道德羅盤指引下。那年8月,李文在亞斯本學院的一次演講中指出:“盧斯堅信商界領導不僅要追求效率和生產力,而且還必須有一種沉重的為大眾利益服務的使命感。我十分同意他這個觀點。”
李文不僅同意盧斯的道德方針,而且認為自己像盧斯一樣,也領先於所處的時代。李文認為自己現在就像盧斯1936年為開辦革命性的《生活》雜誌而開拓新的攝影科技一樣,也會領導時代華納經過數字化革命將媒體與網路帶到一起。那年夏天李文預言:“不和數字化資訊合作,沒有學會在網路時代經營公司,不支援員工,這場革命中無數機會就會毀滅……對時代華納來說,數字化未來的承諾紮根於盧斯的遺產中,紮根於他所創造的新聞媒體公司的傳統中,紮根於他所創造的改革熱情中,紮根於他所培養的變革熱情中,紮根於他所堅持的價值取向中。這是我歡迎的遺產,是我會盡全力創造的未來。”
事實上,李文全力以赴致力於盧斯的價值觀和數字化革命中,只是將時代華納作為了一個平臺。他會像盧斯一樣成為全世界的使者,促進民主,推進自由媒體,堅持履行企業的義務,這是個崇高的信仰。為了表示對亨利·盧斯的尊敬,李文醞釀了一個計劃:1999年9月中旬,時代華納的董事會成員、高階管理者和公司眾多最高階的記者將到中國進行11天旅行。在20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