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政策事宜。可能是德國領地上最可恨的人。不說所有的鎮壓被佔領地人民的手段,起碼大部分是他唆使的,他和羅森伯格一道製造了令人驚恐的自以為是的意識形態的勝利。例如,在緩和敵對情緒之後企圖使剩下的俄國絕種,對這點沒有確鑿證據,但據認為這也是對非洲大陸黑人人口惡性膨脹進行大屠殺的幾個有責任的決策之一。可能在性情上最接近前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外交部發言人停止了他枯燥乏味拖泥帶水的敘述。
塔格米先生心想我都快瘋了。
我必須離開這兒,我的心臟病發作了。我的心裡翻騰,有什麼東西向外湧,我要死了。他吃力地站起來,從別人的椅子旁衝到走廊。他兩眼發黑。到了盥洗室,又回到走廊。
幾個人轉頭看著他。真丟人。在這樣重要的會上不舒服。找不到方向。他繼續往前衝,穿過了由使館僱員把守的大門。
驚悸立即消失,他的眼睛不再昏花了,他又一次看見東西了。他看見了堅實的地板和牆壁。
暈眩病發作,中耳機能失常,沒問題。
某些器官瞬息混亂。
順著保險的思路想想。回憶世界的秩序,下一步怎樣?宗教信仰?他想現在跳一曲加伏特舞。兩個都城,兩個都城,你已經穩穩地抓住它了。這正是精確的事。可認識的世界小結構,船伕G和C。他閉上眼睛,設想奧爾卡特公司,他看見他們在戰後周遊世界。有限啊,有限的世界……一個身高只及他肩肘的使館僱員說:“先生,我能幫你嗎?”
塔格米先生哈哈腰說:“我已經好多了。”
其他的面孔冷靜而又關切,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他們都笑話我,可能嗎?塔格米先生想。
有邪氣!確實的,像惡魔附身。
我不相信。我不能容忍。邪惡不是看得見的東西。他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傾聽著薩特街上的汽車在穿行,外交部發言人還在會上講話。我們所有的信仰都是錯的。他自問我將怎麼辦。他朝使館前門走去,一個僱員為他開了門,塔格米先生步下臺階踏上小徑。停滿了小車,他的司機站在邊上。
這是我們當中的組成部分。在世界當中。潑到我們身上,滲入我們的肌體、心臟及至人行道上。
為什麼?
我們是瞎子鼴鼠,在地底下鑽來鑽去,用鼻嗅去感覺。我們一無所知。我察覺到這……現在我不知道往哪兒走,害怕得直叫,只有跑開。
可憐兮兮的。
他往車走去時看見他的司機看著他,他心想,忘了於提包,把它丟在會場裡,他的椅子上。他朝司機點頭時其他的人都看著他。車門開著,他鑽進車裡。
送我去醫院,他想。不,還是送我回辦公室。“日本時代大廈,”他大聲命令道,“開慢點。”他一路上觀望著車外的風景,汽車,商店,高樓大廈非常現代,行人,男男女女都在為各自的事奔忙著。
他一到辦公室,就指示拉姆齊先生與另一家商團聯絡。要他們去外交部開會的代表回來時和他聯絡。
快到中午,電話鈴響了。
塔格米先生說:“你可能注意到了我在會上痛苦的樣子,顯然大家都上了年歲了,特別是我急急忙忙跑出去。”
“我沒看見,“有色礦的人說,“但散會後我沒看見你,就納悶你怎麼了。”
“你真老練。”塔格米先生不在意地說。
“沒什麼。我肯定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地聽外交部的講話,沒顧及到其他的事情。關於你走後情況如何一你一直呆到介紹那些爭奪權力的人吧?先就是這些。”
“我只聽到介紹塞斯·英克特博士。”
“緊接著,發言人在那兒分析經濟形勢。日本本土認為德國計劃減少歐洲人口,把北亞變為奴隸區,屠殺所有的知識分子、資本家、愛國青年。而不是什麼造成一次經濟災難。只有德國科學和工業令人生畏的技術成就可以救他們,創造奇蹟般的武器。他是這麼說的。”
“是啊,”塔格米先生坐在桌前說,他一手握著電話,一手倒了杯熱茶。“創造奇蹟的武器是V一1、V一2,還有戰爭中的噴氣式飛機。”
“這是花招,”有色礦的人說,“主要的是他們利用原子能把所有東西捆在一起。現在他們的環形火箭已轉向火星和土星。他指出,所有這些令人咋舌的進口,這樣的交通工具產生不了什麼經濟價值。”
“他們在做夢。”塔格米先生說。
“他的預測是沒根據的。他覺得納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