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你沒在開玩笑吧,一個農民工敢打你?莫不是你拖欠了人家工資?”略顯肥胖的青年笑然道。
“畢少,是這樣的!”不等梅崇生說什麼,他後邊的中年人就將梅崇生被打之事說出。當然,他不會說是梅崇生先動手打對方,而是說對方挑事,打了梅崇生,之後又仗著謝文才之威,安然進皇家酒店。
經過中年人的話語加工,羅少兩人那是聽得憤然不已。
“梅少,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我來幫你出氣!”羅少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檯面一方,“嘭”地一聲,幾點紅酒從杯中飛溢,濺落在他的手上。見此,旁邊的姣好女子就低下頭,有如狗啃食一般將他手中的紅酒tian乾淨。
“他有謝文才撐腰!”聽到羅少說要幫他出去,梅崇生心中巨喜,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可憐而無奈的樣子。
“謝文才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市委副書記罷了,他還敢惡意包庇這等刁民?”羅少不屑道。
若是別人這麼說,梅崇生肯定覺得他那是狂妄自大,可如果這話出自羅少之口,他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為,羅少有他狂妄的資本!
……
謝文才只是坐了一會,很快地就接到一個電話。
“小逸,我有件急事要去處理,你們先聊吧!”接完電話,謝文才走回來對劉思逸道。
“好的,謝叔叔,我送你!”劉思逸站起來道。
“不用了,你們玩你們的,晚上有空,你們再到我家去坐坐!”謝文才擺了擺手道。
“嗯,好的,謝叔叔慢走!”郜林和馬騮都是起身相送。
目送著謝文才離開,三人又是在沙發上坐下,郜林給劉思逸半空的酒杯裡倒上酒,就問道:“豆娃,你家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
“不好!”劉思逸搖搖頭,臉色略微黯然,“可能熬不過冬天了!”
聽言,郜林就沉默了,不自覺地,他心中想起了兒童的時光,想起了那個整天給他們說往昔故事的慈祥老人。
眨眼之間,一晃就是十幾年,如今他們各個都長大成人了,那個慈祥老人,卻是逐漸地離他們遠去。
沉湎著,三人都沒有說話,突然,房門開啟,幾人從外邊進來。
走到最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短髮青年,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面貌俊朗,器宇不凡,他手中端了一杯紅酒,嘴角翹起著一絲自信的笑容,就好像是王子降臨一般,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巡視著房內。
短髮青年右邊,站著的是一個略顯肥胖的青年,與短髮青年一般,他身上也是有著一種傲氣。
在短髮青年左邊,則跟著梅崇生。只是看著房內的郜林,梅崇生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一雙拳頭拽得緊緊地,大有一種恨不得立馬衝撲上去,一拳將郜林的腦袋捶爆一般。
“你們是?”看見房內突然進來幾個陌生人,劉思逸不由皺了皺眉頭。
“怎麼,謝文才謝書記不在麼?”端著酒杯兩步走了過來,短髮青年就像是看一群螞蟻一般看著郜林三人。
望見短髮青年那種眼神,劉思逸和徐勝的表情都變得很不好。
在京都混了這麼多年,何人敢對他們露出這種藐視的眼神?
“謝書記已經走了,沒空搭理你們,自己滾!”劉思逸很是不客氣的道。
一聽劉思逸的話,短髮青年兩道眉毛頓時一挑,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上下地打量著他。
“這位兄臺,怎麼稱呼,以前怎麼不在南省見過?”從對方的著裝上來看,短髮青年知道其也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哪能穿得上一套價值上萬元的阿瑪尼!
不過,穿著貴,也不代表他身份超然,像那種暴發戶,別說上萬,幾十萬,上百萬的衣服也能穿得出,可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只要他想,動動手指,就可以輕易弄死他。
這年頭,光有錢還不行,手中沒有權利,屁都不是。不若,當下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削破腦尖地往體制上擠。
“呵,探我底細來了?”劉思逸呵笑一聲,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看向短髮青年,冷聲道,“你還不夠格!”
這‘格’字一說完,短髮青年右手一甩,手中那半杯紅酒遽然潑灑出,“啪”地一聲全落在劉思逸那張帥氣的臉龐上。
一見對方潑劉思逸,郜林和馬騮立即騰地從坐位上站起來。
“林子哥,等下!”劉思逸伸手拉住郜林,自己從座位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