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一天是忙碌而充實的,一整天繁忙的工作結束,大唐的朝臣們要去用膳,來補充自己體內流失的能量。
作為尚書左僕射,房玄齡白天不僅僅要監督屬下的工作,他還要保證屬下的飲食,確保屬下吃的飯菜營養均衡,補充一天工作之後的能量所需。
人們懂得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人生,因為懂得味道是每個人心中固守的情懷,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和喜悅,大唐人總是會將苦澀藏在心中,而把幸福變成食物,呈現在四季的餐桌上。
現在房玄齡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確保御膳房所做的食物,是否滿足屬下們的需求,畢竟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一餐味美且豐盛的晚餐是最好的慰問。
一邊走著,房玄齡還一邊跟身旁的門下省侍中魏徵交流著對食物的期許……
“我現在嚴重懷疑,殿下給我們的這些福利,根本就是想讓我們多幹活。”房玄齡無奈的開口道。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挺好的,畢竟老夫平時可吃不到這麼多好吃的美食。”魏徵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
房玄齡:“……”
“我說鄭國公,你是徹底被殿下給收買了啊?你之前是怎麼監督陛下的,將來……我是說將來要是殿下繼承了那個位置,你要維持以前對陛下的監督方式啊。”房玄齡開口道。
“我不幹。”魏徵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好傢伙,你是不是真的被殿下給收買了,我聽說殿下送了你兩間大唐不夜城的店鋪?”房玄齡愣了一下,好傢伙,你是遮掩都不遮掩一下了是吧。
“哼,梁國公,我倒是想,不過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我覺得我未來盯著你們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魏徵補充了一句。
“怎麼活不到,沒看殿下多麼緊張我們的身體,原本一年一次體檢,最近又增加了福利,三個月一次體檢,一年四次,讓我們經常看醫生。”房玄齡一臉的無語。
“哈哈哈,這不是好事嗎?難不成你想死?”魏徵看著他。
“那倒不想。”房玄齡搖了搖頭,“就是,哎,你說陛下和殿下這麼願意相信我們,本應該是好事,但有時候又覺得,是不是應該致仕在家,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要麼殿下說的對呢,人都是賤的,求而不得的事情永遠都覺得是最好的,將東西給了,又開始追求其他的東西了。”魏徵搖了搖頭。
“你倒是對殿下的言論記得夠全的。”房玄齡搖了搖頭。
“兒孫自有兒孫福,好好幹活吧,我看好你。”魏徵伸出手拍了拍房玄齡的肩膀,“你這個位置可是很重要的,而且你這幹了十來年了,以你的年齡和身體再幹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什麼問題。等死了之後也是千古名相,你應該覺得榮幸。”
“聽你這麼一說,我為什麼反覺得人生一片晦暗。”房玄齡嘆了口氣。
……
在房玄齡和魏徵前往御膳房的路上,李恪已經踏入了平康坊,不過他今天沒有前往探春樓,而是前往了勾欄幾種的區域,兩側這些思春院,怡春院等勾欄的燈籠都已經掛起,雖然天色還未徹底昏暗,但是這燈籠倒是一點都不吝嗇。
甚至一些勾欄外面還一些大膽的小娘子在展示著自己富有且慷慨的一面。
這裡跟隔壁的那些青樓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景,不時的能看到一些客人直接就調笑著摟住了一些小娘子纖細的腰肢走進了勾欄當中。
眼前的這一幕讓李恪有些恍惚,他彷彿有種走在了後世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商業街德瓦倫大街上,那街道里麵粉色的,橙色的各種豔麗顏色裝扮的櫥窗以及裡面的商品,是如此的奪人耳目。
提供服務的時候拉上紅色窗簾,攬客的時候則是掀開紅色的窗簾。
嘖嘖,想一想自由、民主、文明的西方世界,過了一千多年,不也依然跟現在的大唐差不多嗎?
雖然說現在大唐的小娘子們也站在這街道兩幫,但還是不如一千多年後的西方世界開放啊,畢竟那德瓦倫大街上的櫥窗裡面,男女都有的,而且還跟國際接壤,用各種世界主流語言在那裡提前書寫了標牌,接待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不用擔心自己看不懂文字。
在那裡你可以跟全世界各地,各種各樣的人成為同道中人,最後還能領一張發票。
晤,李恪想想,那個城市是怎麼收稅來著?好像是先繳納19的交易稅,再繳納33-52的個人所得稅,哎,果然是吃人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