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要保重啊!”幾個妹妹都沒忍住,眼淚都掉了下來,畢竟她們中年紀最大的長樂也不過才15歲而已。
“好了,不哭,三哥走了哈,等三哥回來給你們帶禮物。”李恪笑了笑,瀟灑的擺擺手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卻突然變得很好。
“滄海笑,濤濤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李恪一邊撥轉馬頭,一邊大聲唱起了歌,他也懶得理會歌曲是否符合這個時代的環境,符合他自己就行,不符合時代,那就讓時代來符合他。
……
一邊唱歌,李恪一邊向長樂她們擺手,接著雙腿一夾,胯下的戰馬瞬間領會了主人的意思,直接抬腿狂奔而去。
李恪那新奇的歌聲依然從馬背上傳來。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
歌聲隨著李恪的遠去已經聽不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長樂她們卻突然覺得沒那麼傷感了,或許是從李恪那有趣的歌聲當中聽出了一種灑脫吧。
“你們記下來了嗎?”長樂回過頭問道。
“幾下幾句,回去我就譜曲。”巴陵比較擅長這個,立刻開口道,一邊說,她還一邊哼了起來,“滄海笑,套套兩岸潮……”
……
迴歸佇列之後,李恪等人順著官道直奔赤海!
不過他們這次前往西域的馬匹雖然都是大名鼎鼎的青海驄ng,這種馬原產于波斯,在來到青海之後逐步改良,能日行千里。是吐谷渾出產的極品良駒。
數量最大的青海驄都在吐谷渾,大唐有少部分,這部分都是養在祁連山中,大漢驃騎將軍霍去病建立的山丹軍馬場,這裡即便一千多年後,都是世界最大的軍馬場!
雖然這些戰馬能號稱日行千里,但也不能真的這麼騎,這麼騎就廢了,李恪他們是狂奔一會兒,然後再緩步前進,讓戰馬休息,接著再狂奔,中午要抵達驛站進行休息,一天的行駛距離控制在300裡。
戰馬的狂奔速度大約在60公里每小時,所以騎兵的行進速度還是很快的。
青海驄的耐力很強,甚至比後世的蒙古馬都要更強,不過可惜的是,它在粗飼方面比不上蒙古馬。
成吉思汗的鐵騎能橫掃世界,蒙古馬可謂是居功甚偉,這種速度和體型等都不算突出,耐力只能算優秀的馬種,用一種最大的優點秒殺了其他幾乎所有的戰馬,那就是粗飼性和耐操性。
蒙古馬每日可前進距離超過300裡,重點就是它可以連續十幾日二十日持續這種高強度行軍不說,還僅僅需要粗飼就行,也就是直接在草原上放養就行。
要知道,古代的所有戰馬都是需要吃穀物的,可想而知這種粗飼性給蒙古騎兵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傍晚,李恪他們在一個驛站停下,所有的騎兵都迅速幫著驛站的驛卒將戰馬停放,然後又給戰馬新增穀物飼料,並且每個戰馬旁邊都將一個大型鹽塊掛在那裡,由它們自己舔舐。
好的戰馬飼養是必須要吃鹽的,同樣吃好鹽自然更好,所以茶卡鹽湖如果弄好之後,也有利於在青海湖和山丹軍馬場大規模養殖青海驄戰馬。
李恪很輕鬆的翻身下馬,一天300裡的騎馬距離,對他來說並不難。
但是對李愔來說……就是折磨了,此刻的李愔是被人直接從馬背上扶下來的,他能維持跟著騎下來就不錯了,就這他的身上還沒有穿鎧甲,而是穿著一身皮甲。
李愔也會騎馬,但是他從來沒有如此高強度的騎過馬。
李恪過去看了看,醫官給李愔檢查的地方就在驛站的院子裡面,沒有進房間,李恪特意吩咐的,又不是讓他出來享福的。
“殿下,梁王殿下的大腿兩側已經磨破了。”負責給李愔檢查的醫官給李恪彙報道。
“三哥……”李愔此刻想哭,他原本以為去西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但是一天騎馬下來,除了吃飯休息之外,就是在趕路,剛開始他還能維持正確的騎馬姿勢,但到了後來,他的體力跟不上,只能是坐在馬背上,他感覺整個人幾乎都快被顛散架了。
而雙腿更是疼痛不堪,甚至比那天跪一個晚上都要難受,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們明天能休息一天嗎?”李愔試探著問道。
“不能,你這就是小傷,用這個給他消毒,然後上藥,用沸水煮過的紗布給他包裹。”李恪從自己攜帶的物品當中取出醫用酒精遞給了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