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雛兒遭了秧,打上了這個身子就沒吃過苦的墨雲終於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來。陽佟玥埋頭苦幹的正生悶,忽聞耳邊響起天籟般的嬌吟,興致漸漸高昂起來,竟生生折騰了一宿,天明時分,早累極昏過去的墨雲才真正得到了休息。
翌日,全身像散了架再由手藝差強人意的匠人拼湊起來的墨雲吃力的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紗帳,墨雲一愣,昨夜不堪的記憶回籠,一時之間悲憤交加,若非現下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非把陽佟玥千刀萬剮不成!昨夜是在淨房被陽佟玥敲昏了帶過來的,墨雲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雖然在神宮生活了幾十載,可墨雲真正熟悉的也就是常去的那幾處宮殿,不過,旁的地兒,再不熟悉,大致還是有印象的,而這間屋子的一應傢俱、擺設,卻是無一樣不是看著眼生。整個神宮,他唯一沒有踏足過的地方,就是內宮了,墨雲思量著,陽佟玥莫不是把他弄到內宮來了?
正琢磨著,門屝吱呀一聲輕響,墨雲聞聲轉過頭,竟然是他?!是了,如此說來,先前他推測的沒錯,這兒正是內宮了。
景楓得了陽佟玥的話,一上午已經來看過墨雲好幾回了,前幾次墨雲睡的很沉,沒有轉醒的跡象,遂放心的離去。剛才看看時漏,快晌午了,估摸著墨雲快醒了,提上一提食盒悄悄推門而入,結果第一眼就對上了墨雲骨碌碌亂轉的眼睛。
“殿下醒了,可是餓了?”早上墨雲的身子是景楓親自擦洗的,藥也是景楓上的,對於昨夜的荒唐事,景楓自是一清二楚,可惜他也是做人奴才的,說不得。
景楓不說墨雲尚不覺得,聽了景楓的問話,這才發現腹響如鼓,便想同往常一樣起床用膳,誰料稍稍一動,全身骨頭都發出強烈的抗議聲。混蛋,陽佟玥,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墨雲痛的齜牙咧嘴,硬生生把一張花容月貌扭曲成一張夜叉面。
墨雲滑稽的模樣令景楓忍俊不禁,不過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只是抿著嘴把吃食一樣樣放到床邊的矮几上,然後上前輕輕的扶起墨雲,再取過一個錦墊讓墨雲舒舒服服靠著。
墨雲因為全身無力,只得由著景楓侍候,嚥下一口送到嘴邊的雪麥粥,順便掃了眼矮几上其他幾樣吃食,向來無肉不歡的墨雲立刻耷拉了一張臉。瞧瞧,都是些什麼玩意,午膳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算正餐吧,這會兒豔陽高照,這景楓卻儘讓他吃些幹不幹稀不稀的東西,就連配菜也都是清一色的素菜,連條鹹魚幹都沒有。除了臨海那陣,這是墨雲吃到的最寒酸的一頓午膳了。
景楓很快明白了墨雲的不滿,笑著解釋道:“殿下莫怪,殿下如今的身體不比平常,若是大魚大肉的,吃苦的可是殿下自個兒。”
沒看過豬總吃過豬肉,景楓這麼一說,墨雲頓時明白了,一張小臉火燒火燎的,煞是好看,景楓都差點看迷了眼。回過神來不由暗歎,也莫怪那位沉不住氣了,就這小模樣,也就是生在富貴人家,或能平安長大,換作尋常百姓家,怕是早早讓爹孃賣進歡場換銀錢使了。當然,眼前這位與旁人不同,生在皇家,卻也不知是福是禍了。
墨雲鬧了個大紅臉,自然無暇顧忌景楓的心思,只一口接一口的埋頭苦吃,不消一刻,二碗雪麥粥下了肚,配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摸摸肚子,已有了八分飽,搖頭謝絕了景楓添碗的意思,躺回床上繼續挺屍。
景楓見狀,自行收拾了殘席,離開了屋子。墨雲躺在床上,腦子裡亂成一團,他不知道陽佟玥怎麼解釋他的失蹤,或者尋了個替身也未可知,光看現在的狀況,短時間內他大概是沒有人身自由可言了。而且,經過昨晚,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陽佟玥。真提把刀把陽佟玥砍了不成?別說他不是陽佟玥的對手,那陽佟玥做的出□親兒的混事,他卻是幹不了軾父的勾當呢?好吧,既然不能砍,難不成他要像個娘們般哭哭啼啼要陽佟玥負責?別開玩笑了!得,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他到底該怎麼辦呢?想著想著,墨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時門扉再次傳來響動,這次景楓竟託著梳洗用具進來了。
“怎麼,堂堂的景常侍,宮中連個侍候的侍官都沒有,事事都要常侍親自動手不成?”墨雲挑戰挑眉,詫異的道。
哎,這位遲鈍的殿下終於發現不妥之處了麼?景楓微嘆,一邊絞著手巾一邊回道,“殿來從沒來過內宮吧,神宮三大禁地,那金樺林算一處,祭堂一處,再就是我這榭庭宮的後園了。景楓是榭庭宮的主子不假,可這後園這次若非殿下,景楓也是不收越雷池半步的。”
“這是,榭庭宮的後園?”墨雲吃驚不已,正如景楓所言,神宮三處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