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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啊?留薏,留薏!”
候在門外聽傳的留薏應聲而入:“主子。”
“快,去看看廚下的金南炭還在不在,在的話通通給我拿過來,另外,再給我找幾根木棍來,大概這麼粗。”陽佟雲海一邊比劃一邊急急吩咐道,留薏得令,踩著小碎步跑了。
“哈,景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出奇制勝的方法。”待留薏離開,陽佟雲海興奮的轉過頭,衝著景楓開心的道。
“主子又想到什麼好法子了?”陽佟雲海得意的小模樣,讓景楓想到複賽前夕他寫下那貼驚世狂草的神情,不由期待起來,創造過一次驚喜的陽佟雲海,這一次,又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
“呵呵,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你的手工怎麼樣?”
“手工?”景楓困惑的眨眨眼,“女工什麼是女官的活吧。”
“不是女工啦,算了,等一會東西送來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行了。”
耗時十天的單魁賽結束前夜,陽佟雲海自信滿滿的上交了畫卷,嘿嘿,只要不出意外,三魁文試的狀元他是拿定了。單魁賽與三魁賽的參賽士子是二批人,所以賽事之間無需休整,單魁賽落幕的次日,三才賽的最高賽事三魁賽就轟轟烈烈的拉開了序幕。
此次三魁賽文試考的是畫畫,賽前眾士子均上交了畫卷,主試官觀微子也在賽前審完所有畫卷,孰勝孰負,觀微子心中早有所決斷。不過,為了體現比賽的公平性,最終結果並非主試官一人說了算,還需要經過二位副試官,以及大賽舉辦方羅家邀請的一眾博學大儒的肯首才能定案。因此,文試當日,就是大眾評委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神殞歷一萬九千九百四十七年六月二十八日,時值盛夏,陽佟雲海捧著裝著冰塊的銅盒,來到了比賽現場,信陽書院。自三才賽開賽的來,初賽、複賽再到決賽,這信陽書院都來過好幾回了,如今也算熟門熟路了。走了沒幾步,就碰到了參賽士子之一,華州三禾,在神眷,平民百姓若非曾經或者現在大富大貴,亦或另有機遇,絕大多數平民士子是沒有姓氏的,所以一般在自我介紹之時,都是家鄉加名字,旁人提及,也是如此,這也算是一種客氣的稱謂吧。
“雲公子。”三禾是標準的文人脾性,甭管心中待不待見,見人三分禮。
“三禾公子。”三禾的性格,剛好是陽佟雲海最不擅長應付的型別,可惜又不能當作沒看見,只得拂了衣袖還禮。
雖說在一處莊園住了大半個月,陽佟雲海對這三禾也沒多大瞭解,當然,三禾同樣也不瞭解這位才華橫溢,卻又體弱多病的貴族少爺。兩人雙雙見禮畢,便沒有多餘的話可說,一前一後抵達了書院大堂。
彼時,書信大堂懸掛著五幅畫卷,正是此次闖進三魁賽的五名士子的作品,按照慣例,從左到右,以主試官認為的高下順序排列。此刻,一眾大儒全圍在一處,不時傳出讚歎聲。
“神作啊神作。”
“世間竟有此等畫技,今日得見,老朽此生總算圓滿了。”
“這,怎麼有股怪味,究竟是用什麼畫的?”
“巧奪天工,生憑僅見。”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觀老眼光就是毒辣,老朽佩服。”
……
三禾走進大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畫作掛在第三位,頓時神情一黯,再耳聞一旁極盡讚美之詞,好勝心起,大步走到眾人圍觀的焦點之前,抬眼一看,這,這,這真的是一幅畫嗎?
神眷的畫,也是水墨畫為主打,不過神眷評價畫作的好壞意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形似方面。眾所周知,中國的水墨畫與西洋油畫相比,意境上,前者佔優,若論真實程度,前者不如後者。而要說到栩栩如生,真實到能夠欺騙眼睛的畫種嘛,非3D畫莫屬。那日,陽佟雲海正是受到沾染在秋涼衣裙上炭漬的啟發,想到了3D畫法。陽佟雲海兩輩子加起來,確實沒有專門學過畫畫,不過前世靳海有個死黨,高考時考的陽藝術院校。人都說,藝術學院中怪人多,靳海的死黨原本多正常一人啊,進藝校不到半年,就多了項非常前衛的嗜好,行為藝術。好吧,這廝的行為相比真正的行為藝術,那還是小菜一碟,不過是沒事愛跑到步行街,蹲在地上一畫一整天,不畫別的,專畫3D。靳海作為死黨,時不時的被拉著一塊,時間久了,倒也學到了一二手。當然,他那二把刷子,在真正的行家裡手眼中,根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