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的絲毫渴望。而也就是因為這常常生病的體質,讓他發現了他迎娶的是個何等優秀的女子。
幸若素是個頂聰慧的,她可以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可以猜度出跡部任何的心思,她可以憑一己之力在跡部生病的時候讓龐大的跡部家族有條不紊的執行下去。擁有跡部家最為優秀基因的她將自己的優勢用到了極致,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憑藉出色的容貌和靈敏的大腦得到跡部景吾的愛惜。
就像前幾代主母所做的一樣。
但是,她終於還是發現了,跡部不愛她,有的,也不過是淡淡的欣賞和歉疚。
跡部早就被那個血統不正的低賤吸血鬼帶走了心。
她可以不在乎拋棄自我以他為天,她可以不在乎放棄夢想做小女人,她甚至可以不在乎在剛剛做了母親以後就要面對死神。
只是,從小就被按照這個男人喜好的樣子培養,每日都反覆的告訴自己愛他愛他愛他,用他的愛當做精神食糧的她,受不了這個男人,不愛她。
所以,幸若素瘋了,她用堅硬的鎧甲包裹住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隔絕一切,看著小寶寶粉嫩的臉,告訴自己,這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我們,是相愛的。
但小小的孩子還是受不了被女人用手臂勒出的疼痛,忍不住大哭出聲。
幸若素的表情一僵,猛地站起,抱著孩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手臂卻是越抱越緊,孩子的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你,哭什麼呢?”女人親吻上了孩子滿是淚水的小臉,笑顏如花,高貴優雅的女子即使是瘋癲了也是那般美麗,“不哭,啊。爸爸一會就回來了,咱們要笑著等他呢。乖,咱們要笑著等……咳咳……”
急速的咳嗽,幾滴血珠滴在小孩白色的襁褓上,暈染開來。
就在這時,宗叔開啟門,低垂著眼瞼,讓一干女僕進入房間,搶走了已經哭不出聲的孩子。幸若素失神的瞪著眼睛,那水藍色的眼眸黯淡無光。沒有去搶,沒有去鬧,只是愣愣的淌著眼淚,不發一言。
“夫人,小少爺要休息了。”宗叔沒有看幸若素一眼,低頭說道。
幸若素的臉突然煥發了光彩,她欣喜的問:“是不是景吾回來了?”
宗叔的頭低的更低:“老爺說,今天晚上他有應酬,要晚些回來,讓夫人先行休息。”
“哦……沒事的,我等著景吾,他就快回來了。”幸若素躺到了床上,雙手相合扶到胸前,標準到刻板的入眠姿勢,她就這樣瞪著天花板,開始了等待。
宗叔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她睡了嗎?”跡部站在露臺上,聲音裡是滿滿的疲憊。
“是的,夫人睡了。”宗叔說出的回覆讓跡部鬆了口氣。宗叔看著跡部走進書房,便知道他又要在書房隔間的床上休息一夜了。而那個在臥室裡註定一夜無眠的女人,根本不在宗叔的考慮之列,當然,那個懸在臥室上方的紅色寶石會促使幸若素的死亡,宗叔也從未說過。老爺能遠離那個東西保住一時健康再好不過了。
在他的腦子裡,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根本就不值得讓家主如此費心。
百川百合子不值得,百川靜香不值得,幸若素同樣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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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書房,景吾並沒有到隔間裡去休息,而是踱步到書桌前,開啟抽屜,取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
開啟,黑色的絨布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亮銀色的十字架。
簡約,美麗。
曾經無數次的唾棄自己,竟然像一個怨婦一樣老是平白無故的想起那個吸血鬼,不過,驕傲的跡部景吾從不欺騙自己。
自己愛他,不願意忘記,那麼,就讓那個不華麗的東西佔據本大爺心中那一點點小小的地方好了。
短短數月,卡萊爾來去匆匆,假如沒有手中的這個十字架,他甚至都不能說服自己有這樣的一個性格多變毫不華麗的傢伙闖進了他的生命。就像夢境一樣,被捧在手心的美好讓人沉醉。
畢竟是夢境,隨著卡萊爾的離去,一切就破碎的徹底。
跡部封存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將自己放進工作應酬,只有在夜深人靜失眠時,才會將記憶的盒子開啟,慢慢回憶著他們的過往。
讓自己看不起的懦弱。
卻就像吃了精神鴉片一樣,無法掙脫。
攥住十字架,跡部走到窗邊,開啟了厚重的窗簾,望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