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給你辦好了。”
畢三高高興興的從張富財寬敞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一刻也沒耽誤,便開上了他那輛寶馬車,帶了三四個弟兄一路上有說有笑地開進了夢花村。
“老鴰”馬魁比張富財小一歲,是六九年出生的,如今也是四十歲出頭的人了。高中畢業回到夢花村後,就憑著他那張老鴰嘴,千方百計地討好六十多歲的老支書王富仁,隔三差五幫他家乾乾農活,經常不斷再送點自己地裡種的新鮮東西,很快取得了老支書的信任。
村委換屆選舉的時候,老支書就利用自己幹了幾十年村支書的威望,幫馬魁拉了選票,馬魁順順當當地就做了村裡的副支書,這馬魁雖然話特別多,但腦子也特別的好使,見人總是先說話再遞煙,沒有一點村支書的架子。在處理各村民小組的各類糾紛中,憑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總能把事情給擺平。因此這夢花村在鄉里面還是個典型的紅旗村,年年都是先進。因為村裡面從未出過什麼大事情或不穩定因素。特別是從未出現過村民告狀上訪的事情。這一點老支書王富仁和村裡的其他村班子成員人人都佩服。加上其他幾個村班子人員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就馬魁年輕力壯,實際上他早已經成了村裡的實權人物。同時,幹上村裡的副支書後,馬魁很快就和包村的鄉幹趙林打得火熱,多次把他拉到自己家裡喝酒吃肉,漸漸地就成了好朋友。後來他又透過這個包村鄉幹趙林結識了鄉黨委書記宋偉和鄉長朱群平,自然關係也處的很是不錯。
2007年冬天的一天,快七十多歲的老支書得了中風病,雖然住院治好了,但卻落了個半身不遂的後遺症,連話也都嗚嗚啦啦地講不清了。鄉里經過研究,在又一次村委班子換屆選舉中,便讓馬魁順順當當地被選為村支部書記兼村長。這一下馬魁在這夢花村可真是個人物了。加上平時的為人處事,他在這夢花村說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畢三一行人,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駛進了夢花村。途中電話早已預約好,因此馬魁也提前約好村委的其他幾個班子成員在門口恭候。下車時畢三又從車上拿下了五條中華煙和兩箱五糧液。這煙和酒在沙河市算不得什麼,可在這小小的夢花村,馬魁他們幾個村幹部還是深知其份量的。因此畢三拿下車時,大家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中午酒足飯飽後,畢三向馬魁等一幫村幹部們說明了來意,一開始大家誰也沒想到張富財會做這樣的事。
村文書趙洪成最年輕,心情也最高,因此喝的也最多,暈暈乎乎地傻笑著問:“地瓜王恐怕錢多的沒處花了吧,要那破張家大院幹啥球哩,他城裡都蓋了那麼大的別墅,這張家大院再買回來讓誰去住哩,他老爹老孃不是已經早被他接到城裡面去住了嗎,難道還要送回來不成,就是送回來也要不了那麼多房子呀。”說完又打了一個酒嗝,身子一搖晃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來。
其他幾個村幹部也都是酒眼朦朧地不知所以然,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老鴰”馬魁原本話多,可在這關鍵時刻就是一言不發。於是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為了避開這個話題,就不停地勸大家繼續喝酒。說著自己就先咕咚地喝下了滿滿的一杯。幾個人見他不說話也都各自又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其實他不是在犯傻,而是腦子裡在不停地琢磨,“地瓜”這小子是怎麼了?他的用意何在呢?各種答案都在他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現。
看到這種陣勢,經常出席各種場合的畢三,感到馬魁心裡有想法,就直言不諱地說:“馬支書你可是咱夢花村的父母官,這件事我們張總說了,決不讓你為難,那房子原本是張家的財產,解放後被共了產,分給了當年的窮苦人,這也是件好事情嘛!現在張總想把它按咱們這裡的實際建房價格,給住在張家大院的二十幾戶全部足額補錢,讓他們各自再找個地方蓋新房,然後每家還要再給點經濟補償。這可又是老張家為咱鄉親們做的好事啊!這樣的事情城市裡叫做拆遷改造,天天都在發生,如果規劃到你的村子不遷也得遷,不拆也得拆,不聽話的你就是干擾破壞城市建設,以後還要被強拆。咱張總是個大善人,他這可是為父老鄉親考慮,更是為咱夢花村新農村建設做貢獻!再說恢復了張家大院,就憑咱張總在咱市裡的名氣,說不定咱們夢花村還能成為風景點呢!到那時整個夢花村就會跟著風光。大家說是不是啊!”
哦!原來如此!馬魁畢竟做了多年的村幹部,見多識廣了,腦子自然轉的快,他一下子明白了張富財的用心,這不是要恢復過去他們祖上的榮耀嗎!用句過去的話說,那就是要恢復地主階級已經失去的天堂了。現在雖然不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