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側依偎著一個傲慢的少年,慵懶地枕在他的大腿之上,手中搖著一柄潔白的摺扇;旁邊的另一張玉椅之上,花皇身著黑色錦袍,面含淡笑,與旁邊的少年輕聲交談。
“你,你們!”老者立即回頭看向手中牽制著的少年,卻發現只是兩朵蓮花。
上當了!
老者臉色慘白,彷彿瞬間老了十幾歲。身後,天兵天將已經堵住他所有的退路。
“焦傘,本皇已經恭候多時了。”
星月滄瀾微微一笑,轉過頭來,舉杯品茶,另一隻手戀戀不捨地停留在不驚頭頂,輕揉著他的髮絲。
“你早就知道我會進宮?”焦傘很快恢復常態,此時看上去仙風道骨,讓人絲毫不會把他想成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星月滄瀾淡然道:“神界已經被封,要想離開,除了進宮偷得隱魂丹,別無他法。”
焦傘隱忍著自己的怒氣,道:“一旦偷不到隱魂丹,唯一的辦法便在十二殿下身上。所以,你。。。。。。。”
“你還是太沖動,也太低估本皇的實力。”星月滄瀾一副悲憫的神情。自從上次魔王企圖對不驚不利之後,他便加大了神宮的守備,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即使一隻蚊子也不可能飛進去。
這表情激怒了焦傘,雙眼溢位血絲,像是兇惡的猛獸,眼神如刀,彷彿要吃星月滄瀾的肉,並喝他的血。
即使經歷過無數次冒險,不驚的耐性絲毫未見好轉,用摺扇戳了戳星月滄瀾:“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星月滄瀾捏了捏他的鼻子,向身後的楓林投去一個眼神。
楓林立即將往事講述一遍。
原來,這焦傘竟是上一任左神護。他有一子,曰焦色,因為是獨子,且是焦傘老來所得,是以嬌生慣養,便造成這焦色目中無人,欺男霸女的殘暴性格。三十多年前,星月滄瀾尚未登基,與現在的不驚年紀相仿。雖然他只有十六歲,卻已經法力極強。一日,星月滄瀾在街上遇到這焦色調戲一位仙女。星月滄瀾本人雖然冷酷無情,卻向來見不慣這種下作的行徑,連眼神都不眨一下,就取了那焦色的性命。
焦傘痛失愛子,勃然大怒,卻不敢把星月滄瀾如何。無奈之下,他只得尋了秘法找到那焦色的魂魄,再次轉世,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名為焦君。星月滄瀾得知此事之後,不屑與他計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豈料,十六年之後,焦君再一次因為同樣的事情被星月滄瀾撞見。這一次,相約滄瀾殺了焦君之後,索性將他的魂魄一同滅掉。
焦傘大慟,辭去左神護之職,雲遊四海,不知所蹤,許久之後才再次現身,卻是為報仇而來。
聽完前因後果,不驚怔住,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焦色(焦君)還真是倒黴,命中註定要栽在父皇手裡。
他起身看向焦傘,暗道:恐怕這便是他一定要殺我的原因。
焦傘冷笑一聲,搖身一變,已經換了容顏,看上去如人間四五十歲男子無異。
星月滄瀾淡聲道:“焦色之死,罪有應得。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焦傘哈哈大笑,神情絲毫不見害怕,反而極為愉快:“我確實有話想說。”
他的視線意味不明地掃視星月滄瀾,又不緊不慢地掠過不驚,唇邊浮起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星月滄瀾心裡隱隱有些不妙,但回想自己所有的佈局,並無差池,放下心來。
不驚心口一縮,也有些莫名的感覺。
星月滄瀾感應到他的情緒波動,按住他的手,用拇指摩挲,曖昧而溫暖。
焦傘陰笑半晌,終於開口道:“陛下想必已經知道我在鬼界做的手腳,也知道河羅開通的時空隧道被再次開通。”
星月滄瀾靠在椅背上,淡聲道:“不錯。本皇讓人循著血咒和瞳控的線索調查,所以才知道是你在搞鬼。你在河羅身上動的手腳確實高明,但要瞞過本皇,只是妄想罷了。”
“我知道河羅必死無疑,便在他的魂魄上做了手腳,只要他一出現在鬼界,便會爆炸,屆時他的血肉將會化為毒物,如同瘟疫蔓延鬼界;再加上時空隧道的開通,天下必定大亂。對於一代帝王來說,最煩惱的事莫過如此。”焦傘淡淡道。
星月滄瀾輕笑不語。
焦傘古怪地翹起嘴角:“但是,尊帝陛下何其英明,要想瞞過你,只有一半的可能。”
“算你有自知之明。”星月滄瀾冷冷地道,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這焦傘的表情擺明還有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