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並不正面作答:“有懷疑物件。”
“那人勢力如何?”
“極大。”
“此鏢對方勢在必得?”
白杭頓了一下,才點頭。
星月滄瀾微微一笑,搖扇道:“這便對了,到達昌城的路無非就是這幾條,如果對方幫手眾多,在每一條路線上都安排人手攔截並不奇怪。”
他對不驚招招手,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再吃些飯菜,然後又道:“無論如何,各位是否應該先填飽肚子?何不邊吃邊聊?”
眾人一聽,均覺得有理,抓緊時間坐下用飯。
不驚有一種感覺,父皇似乎在算計著什麼,因為他沒有忽略他狐狸般的微笑。
白杭的心情有些複雜,星月滄瀾剛才關於毒茶的警告以及招呼眾人用膳這一句話頗得人心,顯然讓大傢伙對他產生了好感。自己的領導地位無形中已經被弱化。
但他現在顧不得計較,思索片刻,嘆道:“陸兄言之有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又一叫莫丘的年輕人性格較為急躁,嘟嘟嚷嚷道,“那老太婆跑了,肯定會給其他人報信,接下來攔截我們的人豈非更多?”
其餘人紛紛附和。
“正是,我們人數本來就少,還損失了一名弟兄,就算我們再厲害,也抵擋不了他們的車輪戰。”
“如果不能完成任務,我們必死無疑吧?”另一個人低聲道。
其餘眾人的神色突然都變得有些驚恐,似乎非常擔心即將到來的命運。
星月滄瀾瞄了他們一眼,耐人尋味地一笑。
白杭作為榮邵最信任的人,無論是能力還是智慧,都非常人所能比,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唯今之計,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者改變路線,或者是分頭行事。但是,無論是按一個方法都非常冒險。
他看了看星月滄瀾,從剛才他就看出此人善於謀略,雖然榮邵交代過不能讓陸氏父子知曉太多,但他們現在畢竟是自己人,更可況有忠心丹牽制他們,也不怕他們對自己不利。他是萬萬想不到不驚根本沒有吃掉忠心丹的。
他在星月滄瀾對面坐下,忽然問道:“對了,不知路兄剛才是如何知曉茶中有毒的?在下略通毒術,並未發覺異常。”
星月滄瀾泰然自若道:“其實陸某並不確定,只是見那婦人神色古怪才虛晃一招,沒有料到那婦人果然中計,委實驚險。行走江湖,不得不警惕,白兄的經驗應該比陸某豐富才是。”說完,他似有似無地瞟了白杭一眼。
“竟是如此。”白杭有些吃驚,越發覺得星月滄瀾此人不可小視。他自認不笨,卻不一定比星月滄瀾強多少。這一次也是他疏忽了,只當他們走的是小路,對方定然意向不到。
他想了想,道:“接下來該如何,不知陸兄有何高見?”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必須儘快作出決定,早些離開。
星月滄瀾得逞地笑了笑,當然沒有讓白杭注意到。
“陸某確實有一個想法,卻非常冒險。”
“陸兄,大家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不驚一直不動聲色地注意著白杭的表情,他的焦急不像是裝的,不知那箱中究竟是何物讓他如此謹慎。
星月滄瀾道:“偷樑換柱。”
白杭又起警惕之心,不待他說完,立即搖頭道:“不妥,公主交代過這箱子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開啟的。”
“白兄誤會了,”星月滄瀾淡笑,“陸某的意思只是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替代這一個而已。”
“喔?”白杭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們分成兩路,一路帶著這真箱子,一路帶著這假箱子?”
其餘眾人心思各異。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辦法。但除卻那一人之外的其餘人卻不得不當靶子,但是,他們雖然也懼怕死亡,卻服從與自己對主子的忠誠之心,一定會盡力而為。
星月滄瀾道:“準確地說,挑出一個即可。這人必須是法力最強的,他一人帶了這真箱子獨自離開,其餘眾人則帶著假箱子換另一條路線趕路。”
白杭搖頭道:“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但那箱子看著不大,卻非常重,一個人帶著它行動不便。”
星月滄瀾唇勾一笑,眉眼間寫滿不用置疑的自信:“若是有儲物法器呢?”
白杭連連點頭:“若真是有的話,就算裝下一座山也有可能,莫非陸兄?”他看向星月滄瀾,眼神不自覺地帶著期盼和強制的意味。
不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