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以黑色的布巾裹頭,不驚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
那人的眼珠向四周轉了轉,未發現異常,便盤膝而坐,雙手結出奇怪的印,黑色的影子如同受到召喚,被吸引過去。
綠色的眼睛向同一個地方飄去,如同順水漂流的落葉。
正在這時,青衣男子動了!
他驀然從大樹後跳出,手中發出一記火紅色的光團直面撲向“圍巾男子”。黑影如同受到阻礙,減慢了速度。
“黑巾男子”大驚失色,立即收手,起身迎擊。
“何方人士壞我大事!”
“大膽妖孽禍害人間!”青衣男子不甘示弱地回諷,語氣帶些痞氣,吊兒郎當,極為欠扁。
兩人交手幾招,不驚就發現“黑巾男子”的法力略勝一籌。青衣男子儘管總能抵擋住“黑巾男子”的進攻,但卻有些吃力。
黑色的影子失去束傅,又開始向四面八方漫無目的地飄蕩。
“黑巾男子”見狀,面露焦急,卻苦於一時無法脫身,殺氣激增。
青衣男子神色微凜,此時才正經了一些,身上的氣勢隨之變化。兩人之間的纏鬥升級。周圍林木嘩嘩作響,宛如經歷過暴風雨的椎殘一般,東倒西歪。樹葉席捲直上雲霄,如同漫天黃沙。
“轟 ”
不驚心神一凜,立即飛身懸於半空。
只見,兩人的法力之氣相撞之後劇烈反彈,以兩人為中心的地方,周圍半里皆成焦土。
交戰二人同時後退幾大步,兩敗俱傷。
但“黑巾男子”明顯技高一籌,只悶哼了一聲,便穩住身形。
青衣男子咳嗽兩聲,吐出一口鮮血。
“黑巾男子”似乎無意糾纏,瞄了一眼四處飄散的黑影,頗有無奈之意,轉身飛走,片刻消失不見。
青衣男子又咳嗽幾聲,暈倒在地。
不驚料定他身上的傷並不致死,未作停留,轉身離去,彷彿從未出現過。
回到房間,不驚重新上床時不小心把星月滄瀾吵醒。星月滄瀾並未問他,把他樓入懷中,再次睡去。
直到翌日一早,星月滄瀾才問起昨晚之事。
不驚簡單地提了幾句。
對於不驚沒有出手救回那位男子,星月滄瀾毫不意外。他非常瞭解他的小傢伙,儘管貪玩,但從來不會失去理性,在沒有弄清楚男子的身份之前,小傢伙是不會輕易與他接觸的。這一點也是昨晚他沒有跟著不驚一起出去的原因。
“爹爹,以你看,昨晚那個矇頭的男人是什麼人?”
星月滄瀾看著他半晌,臉色有些奇怪,道:“你的師父們莫非沒有講過這些?”預言之子責任重大,瞭解三空六界的知識是最基本的要求。
不驚毫無愧色地道:“那時只對如何快點變強有興趣。這些是四護衛的事。”
星月滄瀾一臉無奈:“如此看來,當初改掉你的命格是爹爹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不然的話,還不知你這般輕視的態度會給你惹來什麼麻煩。”
不驚不耐煩地揮揮手:“嗦,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星月滄瀾氣結,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這才道:“那人應該是暗術師。世上的術師分為兩種,一種是明術師,一種是暗術師。明術師的修煉以正經的功法為主,意在降妖除魔,多在人界生存,其他五界之人多有高強的法力,並沒有他們生存的空間;暗術師則與其相反,修習的是邪向的術法,只追求‘強大’二字,方式不限,吸食死人魂魄的他們提高法力的主要方式之一。自古以來,明術師和暗術師因為修煉之法不同而不和,多有爭鬥。”
“照你這麼說,那青衣男子有可能是明術師。”不驚道。
“表面看來,確實如此。”星月滄瀾似乎意有所指。
不驚不置可否,兩人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到了一樓櫃檯,剛坐下沒多久,青衣男子就走了進來,不知是為人所救,又或是自己醒來。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他身上並無任何不妥。
他直接走向櫃檯,看到不驚和星月滄瀾,禮節性地一笑,道:“想必二位就是陸老闆和陸小老闆,久仰。”
“客氣”,不驚抱拳,裝作不知他是店內客人,“不知閣下是打尖還是住店?”
男子溫文有禮:“在下就住在這裡的320房間。在下受了點傷,但對遊客島不熟悉,不知道該去哪裡請大大,煩請小老闆幫忙。當然,費用小老闆可以在定金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