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驚有時的任性,他真真地覺得頭疼。
不驚抬頭在他的面頰上安撫地親了親,嚴肅地問道:“瀾,你覺得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難以接受的指責是什麼?”
男人?星月滄瀾擁著懷裡的小身板,暗暗覺得好笑,道:“是什麼?”
“說他太弱——”不驚搖頭晃腦地答完,又問道,“你覺得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侮辱是什麼?”
“父皇洗耳恭聽。”星月滄瀾欣賞著他俏皮靈動的模樣,心中也覺得開心而快樂。
“當著他的面覬覦他的‘娘子’。”
蹦——
星月滄瀾又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痛,”不驚捂著腦袋,無奈地撇撇嘴,“所以,本公子想說的是,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本公子太弱,又明目張膽地表示對你的非分之想,本公子斷然不會對他起殺心。”
星月滄瀾挪開不驚的手,揉著剛才被自己敲打的地方,道:“其落此人雖然本事極高卻心性不正,父皇原本沒有打算用他,但當時卻發生了一件事,父皇才不得不用他。”
“什麼事?”不驚立即順著他的話追問。
“遁空珠散落各界的事不知何時早已洩露出去,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如今只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星月滄瀾淡淡的語氣卻一語驚人,不驚意外地睜大眼。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件事不是隻有我們以及楓林、大師父、二師父知道嗎?”
星月滄瀾安撫地揉揉他的頭髮,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今才傳出去已經出乎父皇意料。”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其落也有些關係?”不驚吃驚地看著他。
星月滄瀾點頭道:“不錯,所以父皇才會選定他為預言之子命格的繼承者。”
想到當時情景,他的語氣有些無奈:“父皇知道,未經你的允許就改了你的命格,你心裡一直有些不痛快……”
不驚插了一句話:“也沒有不痛快……”
“……所以其落的存在,父皇原本沒有打算告訴你,免得你心裡彆扭。豈料,才一會兒沒看好你,你就跑到地牢去,還和他遇上。若非這樣,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星月滄瀾用潤涼的薄唇摩挲著他的側臉,將他擁得更緊了些。少年身上熟悉的淡冽的幽香讓他的心安定不少。
“嗯?”不驚仔細地聽著,忽然發現另一個關係,篤定地盯著星月滄瀾,“莫非江遊和其落之間也有某種關聯?不然的話,你不應該派一個‘預言之子’去審問刺客——‘預言之子’不算皇庭大臣,並無資格審問犯人。原本我還以為是你對‘預言之子’非常信任才會派他去,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他的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卻換來星月滄瀾在他屁股上的一巴掌。
“不該聰明的時候怎的又變聰明瞭?”
不驚揉揉屁股,毫不示弱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直說吧。”
星月滄瀾抓住他作怪的手:“早在離開龍界之前,父皇就暗中決定要修改小傢伙的命格。回到神界之後,父皇把這件事交給星夜和月夜處理。因為時間太過緊急,他們二人只找到五個合適的人選。其落是他們之中能力最厲害的一個。正好在此時,父皇接到訊息稱,遁空珠遺失的事其他各界均有流言。而這五個人中,有一個人正是密探。這個人就是其落。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父皇才將計就計,將他留下。”
不驚沉思著,沒有插話。
星月滄瀾又道:“如今看來,其落知道的事不少。如果其落和江遊真的是同夥,那麼就可以肯定,對方不止想打遁空珠的主意,小傢伙的存在對於他來說,也是一顆眼中釘。”
不驚搖頭道:“想不通。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是誰會這麼興師動眾?”
“這也是父皇好奇的地方。”星月滄瀾道。
不驚笑了笑,不相信地瞟了他一眼:“你會不知道?其實,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對方極有可能是想把我當做你的弱點來對付。”
星月滄瀾邪惡地一笑,反問道:“小傢伙會成為父皇的弱點嗎?”
不驚坐直身體,自信地一笑,昂首道:“當然不會!”
“所以,我們只要坐下來看戲即可。”星月滄瀾玩弄著他的耳朵道。
不驚沒有異議,下定了決心,道:“瀾,等這裡事了,我還會離開的。”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星月滄瀾的弱點。所以,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