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一臉無辜道:“為何要逃?盟主聲重威高,美名遠播,本公子若不出此下策,如何得緣一見?”
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在場眾人莫不露出怪異之色。尤以司馬炎鷗的神色最為古怪。
不驚暗自一笑,故作不解的道:“各位的表情為何如此奇怪?本公子含冤,寄望於盟主有何奇怪?”
“強詞奪理!最近江湖中的幾起大案,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和隨意,你竟然還要狡辯!”有人舉著大刀叫道。
其餘眾人紛紛呼應,大街之上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人頭攢動,竟然比上次少林寺之公審還要熱鬧。
如此嘈雜的聲音讓不驚非常不悅,微蹙眉間,一道低沉的磁性男聲悠悠然響起,如同琴音,錚錚悅耳:
“各位以多欺少,是否有所不妥?”
隨之而現的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如閃電般晃動一下,瞬間已立在不驚身邊。一身黑衣與不驚的白衫相映成趣,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即使無人告知,司馬炎鷗也看出此人就是與星月不驚形影不離的隨意公子。
司馬炎鷗不愧是居於高位之人,神色不變,心知必定有人沉不住氣現先開口,所以他只是暗暗思量,面上含著莫名的笑意,一言不發。
其餘眾人見事到如今這二人還如此囂張,叫囂不已,頗有仗勢欺人之勢。
司馬炎鷗果然威望極高,舉起右手,眾人立即噤聲,殷切而激動的看著他。
他溫文爾雅的對星月滄瀾抱拳,溫聲道:“隨意公子不必激動。老夫既然來到此處,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城郊林中有一開闊的草地,場地極大,各位何不隨老夫一同前往,坐下之後再慢慢詳談。”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不驚和星月滄瀾,不放過他們的任何神色。
星月滄瀾若有若無的瞄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身側的小人兒:“小傢伙覺得如何?”
“不好!”不驚任性的一口回絕,“瀾,如今你我二人孤立無援,若是再入了別人的圈套,該如何是好?”
言辭間盡是對眾人的不信任。
星月滄瀾不語,卻在眾人未注意時,對不驚戲謔一笑,眉眼間盡是縱容。
司馬炎鷗呵呵一笑,暗覺此少年單純可愛,掃視眾人後,含笑安撫道:“小公子多慮了,老夫身居盟主之位,自然會給各位一個合理的交代。若老夫做不到公正、公平,想必這麼多正義之士也不會放過老夫,是也不是?”
他語氣慈祥,似是把不驚當做自己的後生小輩,非常親切。不少人暗自點頭,目光中都含著對盟主的敬佩之意。
齊峰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道:“二位公子自出道以來一直笑傲江湖,怎麼今日竟然怕了?”
他看向星月滄瀾,星月滄瀾微一頜首,但笑不語。
“帶路。”不驚傲慢的道。
司馬炎鷗鬆了一口氣,笑道:“請。”
語畢,他邁步向前走。其餘眾人極有默契的後退幾步,意在等待不驚和星月滄瀾跟上盟主之後,他們在最後面跟隨,以防二人趁機逃脫。
不驚和星月滄瀾裝作沒有看到,徑自施展“輕功”,在屋頂上跳躍跟隨,速度不快不慢,如同翩然飛燕。
眾人見他們竟然如此囂張,都像是吞了蒼蠅一般,臉色非常難堪,但盟主在此,也輪不到他們開口,只得閉口不言。
很快,一行人都來到司馬炎鷗所說的密林空地,並有意無意的將不驚、星月滄瀾和司馬炎鷗三人圍在中間。不驚和星月滄瀾插翅難逃。
不驚似無所覺,眼神撇向四周。此處樹木粗壯茂密,隱有遮天蓋日之勢,微有壓抑之感,似大雨之前的陰天,低迷陰沉。
不驚心中一動:若是讓人在這裡埋伏……
旁邊是有靈活的人當即砍下幾棵大樹橫在地上當做椅子,江湖中人果然率性,在司馬炎鷗的示意下毫不介意的撩起長袍坐下。所有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目光不善。
連司馬炎鷗也坐了下來。在眾人有意無意的舉動之下,只有不驚和星月滄瀾站著,場面一時非常尷尬,氣憤凝滯。
星月滄瀾邪魅的勾唇一笑,將不驚往懷裡一帶,足尖點地,瞬間飄落在一旁的大叔上。兩人衣抉飄飄,俯視眾人,笑傲天下。
不驚淡淡道:“你們到底想如何?”
司馬炎鷗起身,不得不昂著頭,臉色不太好看,強笑道:“星月公子,隨意公子,何不坐下慢慢談?”只怕任誰昂著頭看別人心裡都不會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