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兩個又上了山的,所以他打算偷些過來,這人就是這樣,偷順了手,不偷都覺得可惜了,所以付家金就輕車熟路地翻牆過來了。
付春華原本還只是前世裡聽付永瑜說起過付家金偷自家的樅樹枝,這一次她可是親眼所見。可付家金劈面碰到姑侄倆一點都不覺得難堪,還甚是自然地拿了手裡的樅樹枝就準備原路翻牆回去。
付春華似笑非笑地攔在了付家金的前面:“哎,賊老頭,這是我家的東西,你翻牆過來偷東西就不怕跟郝隊長一樣啊?”付永瑜也似後盾一般也並排站在付家金的面前。
付家金聽得她這樣叫他,氣得頭髮都要立起來了,破口大罵起來:“臭丫頭,你還敢罵老子,你個賠錢貨,滾一邊去!”上手就要來拉扯付春華。
付春華也不多話,想起空間裡還有一瓶防狼液,順手就從空間裡取了出來,對著那怒目圓睜的眼睛就噴了過去。
付家金伸出去抓付春華的手瞬間就往回捂住了眼睛,同時發出一聲殺豬般淒厲的慘叫聲:“救命啊!殺人啦!”
李舒蓉在灶屋裡做飯,聽得動靜跑了出來,就見自家女兒和孫女兩個正冷眼看著在地上捂著臉翻滾的付家金,而付家金的身邊還散落著許多樅樹枝。
她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還有啥說的,又過來偷樅樹枝了唄。
隔壁的聽見動靜,沒多會兒就屋子裡跑出了一大堆的人來,最後出來的是付春強,付春華瞧他面上表情有些陰鬱。
跑在前面的是鄒金枝,她見老頭子捂著眼睛倒在地上直打滾,就隔著籬笆衝著付春華咒罵起來:“你這個挨千刀的,你敢打你二伯公,你沒王法了吧,等著坐牢吧!臭不要臉的小婊/子!”
付春華聽了,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隔壁不要臉指數直線上升啊,這偷了東西還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還敢罵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她哼了一聲:“等會看咱們誰坐牢!”說著就跑到院子門口,衝著外面開始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我們家裡進賊了!”
付春華的聲音又尖又脆,傳得遠遠的,這會兒不是農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家,不一會兒就見各家各戶的院子門口伸出了腦袋來。
有人還在問:“進賊了,這大白天的還來了賊,這賊膽子也忒大了。”
旁邊的人就說道:“敢大白天到咱們村來偷東西,太不把咱們村放在眼裡了,走,咱們都操傢伙去抓住這賊,不然以後晚上也睡不安生啊!”
大家一聽,可不是這個理,回身拿了鋤頭扁擔的就往付春華家裡過來了。
隔壁的眾人這會子都急得直跳腳,王濃梅難得地原形畢露,對著李舒蓉罵道:“你個死婆子,還不讓你那要死的孫女閉嘴,哪裡有她這樣對長輩的。”
李舒蓉冷冷地看向她:“你這樣對長輩就對了,是嗎?”
付永瑜也冷冷地說道:“做了賊還敢這麼囂張,陽世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王濃梅讓她們兩個一人一句給噎在了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鄒金枝則在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這日子沒法活了,小輩敢打長輩啊!老天爺啊,你怎麼不收了這挨千刀的去啊!”
眾人提著扁擔鋤頭到了付春華家門口,見了她都問道:“怎麼進賊了?那賊呢?”
付春華還是滿臉的焦急:“各位叔叔、伯伯們,嬸子、伯媽們,剛剛我跟我么么兩個進門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從我家柴棚裡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大堆的樅樹枝,我正好手裡拿了碗辣椒水,就劈面給澆他臉上了,他正在我家地上打滾呢。”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有人就開始表揚付春華:“這閨女,太機靈了,做得好,可別跟這些偷兒們客氣,你是姑娘家的,手裡有什麼東西就要利用起來。”
付春華還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來:“哪裡哪裡,大伯說的我哪敢當。”
這時趙鐵軍從人群后擠了進來,關切地問道:“春華啊,你沒受傷吧?家裡沒什麼損失吧?”
隔壁的鄒金枝聽得這邊說話,幾步竄了過來,撕著嗓子喊道:“她受個屁的傷,可憐我老頭子不知讓她用什麼妖術給迷了眼睛。”
付春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二伯公怎麼了?”
趙鐵軍也奇怪了,這不是說捉賊的事,怎麼又扯到隔壁去了。他出聲問道:“二伯媽,二伯怎麼了?”
“還不是這挨千刀的臭丫頭,不知用什麼東西迷了我家老頭子的眼睛,我家老頭子都疼得滿地打滾呢,太狠毒了!”鄒金枝惡狠狠地瞪著付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