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華有些遲疑：“我對這邊也不熟，只不過來了不到一個星期，也就知道這附近的幾個地方而已。而且，等會我還要去賣菜。”

阿哲點點頭：“沒關係，如果你要去賣菜，我跟你一起去就是。”

付春華拿他沒轍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溼漉漉的，仿似自己不答應就是嚴重地傷害了他一樣。

付春華嘆了一口氣：“那你一個人跟我走，你五叔不會說我要拐賣你吧？”

“那怎麼可能呢，他知道你是好姑娘。”阿哲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

付春華又問道：“那你要是走著走著，走不動了，可怎麼好？”

阿哲笑著說道：“我今天早上就去爬了一會兒這邊公園的一座小山，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你就放心吧！如果你走不動，我可以幫你推這個車子。”

付春華再沒有理由拒絕了，只得衝著他揮了揮手：“那就跟我走吧！”阿哲聽了，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後往外走。

他們兩個還沒走出巷子，五叔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一邊搖頭一邊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也往外走去。

阿哲跟在付春華身邊一邊走一邊跟個好奇寶寶一般問東問西，多虧了付春華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了三十多年，不然還真是會被他問住。

付春華髮現跟阿哲說話特別投機，他總是會引導付春華說話，而他又是一個好的傾聽者，專注地看著付春華說話，不時地還插嘴問兩句。

付春華很願意跟他說起自己家的一些瑣事，而他也很喜歡聽這些，還幫著付春華分析一些事情，並說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兩人慢慢走到省衛生廳的大門口，那些菜販子看到她推著車過來，都一個個神色緊張地盯著付春華。

付春華看出他們的表情來，等走進宿舍區的大門，與那位看門的大爺打過招呼，她湊到阿哲的耳邊小聲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聽得阿哲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付春華第一次看到阿哲這樣放鬆地大笑，也第一次發現阿哲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為什麼，付春華突然伸手捏了捏阿哲的臉蛋，這手感還真好，滑溜溜的，一個大男孩這麼好的面板幹什麼。

阿哲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小自己三四歲的小姑娘給調戲了。付春華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來。

付春華在陽光下笑得燦爛，阿哲直覺得付春華的整個臉龐已經被太陽鍍上了一圈耀眼的金光，亮得他都不能直視。

他也惡作劇般地捏了捏付春華的小臉蛋，果然跟想象中的手感一樣，如絲一般的爽滑。

這回輪到付春華呆愣了，紅暈慢慢爬上了付春華的兩頰，她一個內裡有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居然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帥哥給調戲了。

阿哲見她紅了臉，拉著她的小手放到推車的把手上，兩人一起往昨天跟大媽們約好的地方走去。

大媽們果然都一個個等在那裡翹首以盼，見到付春華來了，都興奮地喊著：“來了來了！”又有一撥大媽已經往宿舍區的樓群裡去招呼上了：“小姑娘過來賣菜了！”

已經等在那裡的大媽們很自覺地拍好了隊，付春華開啟箱子，慢慢從裡面把菜都拿出來。

阿哲也上前來：“春華，我能幫你什麼忙？”

付春華笑著說道：“你就乾點輕鬆的活吧，我把菜過完稱，你就收錢吧！”阿哲非常高興地點頭上崗了。

付春華卻是要跟大媽們說一說以後可能來不了的事情，她對已經排好隊的大媽們喊道：“謝謝各位大媽們對丫頭的抬愛，可是因為這一段時間賣的菜太多，我家菜地的菜還沒長起來，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來不了這裡給各位大媽們送菜了，請大媽們原諒啊！”

“什麼？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來？”

“哎，我家老頭子最喜歡吃她家種的菜呢，這可怎麼好？”

“我孫子也是啊，以前都不吃蔬菜的，只有她家的蔬菜才吃，其他的都不吃呢。”

大媽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起來，付春華也沒辦法，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下子聚集了起碼十三位大媽，你說得多少臺戲了。

她又著急回家，只得大喊一聲：“大媽們，這些菜你們還要不要啊？”

這一下，排好隊的大媽們果然不說話了，一個個地朝付春華說出自己想要的菜來。

只要排隊，什麼問題都好解決，不到二十分鐘，大媽們滿意而歸，阿哲手裡攥了一把毛票，付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