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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著你轉了。起碼,我知道跟各級領導怎麼打交道了,分寸火候知道怎麼把握了。這不是個幹秘書的料嗎,所以我就被送到總公司秘書處了。”

“長見識,長見識!”肖哲舉起酒杯說,“你還真是塊當官的料。”

“秘書厲害啊,不是廳長完了是副省長,一般都是秘書上來就是副省長啊。”我嘆道。

“中央領導據說最有權的就是大秘!”肖哲說。

“私人企業裡最有權的都是他媽小秘!”賈朝陽嚴肅地說著,結果大家都笑了。

“扯大方了,不好意思啊,喝酒喝酒!”李倫舉起杯子,大家都跟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九、北京,我還會回來的(上)

第二天,成康在宿舍里正在對人生做階段性總結,奇怪的是他的總結居然是畫出的各種樹狀圖。正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玄機的時候,手機響了。成康不緊不慢接起電話來,一個女人大大咧咧的聲音:“喂,你是成康嗎?”

“是我,哪位?”成康感到很奇怪,因為她居然不是黃馨華,在成康的手機裡出現過的女人聲音只有黃馨華。

“你的朋友肖哲病倒了!”女人急促的聲音。

“啊,在哪裡?”成康緊張起來。

“在廠東路第8個電線杆的地方。”

“好的,往哪邊數第8個?”成康邊往樓下走邊問。

“往左邊。”婦女說著。

“我不分左右,只分東西南北向。”成康說。

“你來吧,急死個人兒,你看見有人躺路邊,一個穿紅衣服的婦女和一個小夥不就行啦嗎!”婦女非常著急的聲音。

“好的!好的!”成康掛了電話,感覺怪怪的。

成康打了車,向廠東路奔去,遠遠就發現肖哲和紅衣服的婦女了。

肖哲還清醒,斜靠電線杆上。“不能喝酒,昨天喝多了,痔瘡就發作了。”肖哲有氣無力地說。

“你車呢?”成康問。

“早上覺得屁股不適,就沒有騎車,想走到廠裡去呢,沒想到。”肖哲說完,謝了謝大姐,那個紅衣婦女上班去了。

“送你去職工醫院吧。”成康說,“接電話說,你跟一個紅衣婦女躺大街上,我都蒙了。”

“還開玩笑呢。”肖哲說。

在職工醫院做了各項檢查,醫生給出的建議是不要再做保守治療了,轉到其他醫院做痔瘡手術。

成康負責把肖哲轉到了二龍路肛腸醫院,在辦理入院手續時,覺得醫院環境很熟,仔細打量才發現,以前到這裡開發過程式,而且在視窗看見電腦裡執行的就是自己當初和侯哥開發的程式。

成康覺得很鬱悶,給阿甘打了個電話:“阿甘,我們給醫院開發的程式怎麼他們在用?”

“不會吧!”

“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阿甘笑著說道。

見著肖哲,成康把這事說了,肖哲說:“指不定阿甘跟這醫院怎麼籤的合同呢,如果他用另外一個公司籤的,你怎麼知道?”

“靠!”成康說出一個難得的靠字,臉上非常難看。

等我們都去看肖哲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肖哲穿起了條紋病號服,一臉羸弱,但是依然有笑容,說:“媽的,這輩子的病都得完了就好了。”

“屁大點兒事,終於把你給難倒了!”李倫說。

“要是不吃飯,這屁股我寧可不要了。”肖哲說。

正說話時,我看見曹慧從走廊走過來,我們倆都很怪地笑了,我連忙說:“再叫叔叔我跟你急啊!”

曹慧抿著嘴,什麼也不說,拎著水果進去了。

在一個無趣的下午,成康搭乘一輛開往北京郊縣房山的小公共汽車。他衣衫不整,雙眼微睜,手中拿著一張《北京青年報》,報上有一整版關於"高空彈跳跳"的內容――一種從歐美流行到中國的極限運動,運動員是普通人,心臟健全就行。方式是將兩條腿用一根橡皮筋綁住,從一個高臺上魚躍而下,一開始作自由落體運動,然後在胡克彈性定律原理指導下上下彈動,最後像一條栓在釣魚線上的魚被人從魚鉤上解下,運往岸邊。

成康到達房山拒馬河時,已是正午十分。驕陽灼人,從清澈的拒馬河上游送來一股涼風。高高的高空彈跳挑臺像一隻巨臂張狂地刺向天空,從對面的河灘往上看,它是一個巨大的黑影。

沒過多久,運送人到高空彈跳臺的纜車開始運轉,人群如蟒蛇逶迤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