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渾身難受。
昨天他才換了外套,立刻就把另一件洗了。冬天氣溫低,單衣掛在暖氣片上一兩天差不多,外套肯定不行。
何意回到宿舍,見衣服果然溼噠噠的,乾脆套上毛衣去上課了。這次他折騰得厲害,又趕上流感,上課上一半,便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他沒敢耽擱,跟老師和班長各說了一聲,自己去了校醫院。
抽血化驗開藥打點滴,何意燒得厲害,護士給他輸上液,何意看著藥水瓶滴滴答答往下走著,看著看著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倒是睡得沉,等再醒來的時候,藥瓶已經換了。病房裡還多出一個人,正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
何意愣了愣,不知道賀晏臻怎麼來了。
而且看樣賀晏臻應該等了很久了,這會兒正靠著窗閉目休息。
窗簾被漏進來的風吹得輕輕揚起,時不時撩過這人的額頭。賀晏臻頭頂翹起的兩撮毛倒是不怎麼動,跟本人一樣不羈地支稜著。
何意這會兒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中午純粹是情緒上頭,感情用事。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會兒讓他面對賀晏臻,他滿心只覺得尷尬。
“難受的話就忍一忍,還有一會兒就吊完了。”賀晏臻睜開眼,雙眼怔忡地看著吊瓶,又反應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看向何意,“護士說不能加熱。”
天氣太冷了。
賀晏臻找來的時候,何意剛剛睡著,但手背總是忍不住動來動去。賀晏臻擔心他鼓針,拉了下何意的手,又發現這人的右手和小臂都冰涼。
他找了護士,問能不能用熱水袋把輸液管給熱一下。護士卻說不可以,加溫會破壞藥物成分。
賀晏臻便只能放棄了。改為把自己的手墊到何意的手心裡。
剛剛他在床邊坐累了,眼看著新換的藥瓶滴速慢了很多,便到一邊小憩片刻。
何意“嗯”了一聲,不自然地看著天花板:“謝謝,你怎麼來了。”
賀晏臻清醒過來,也有些不自在,把椅子挪到床邊,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以後好好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