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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老大被圈了,事態有點嚴重,倒也還好,還有八哥麼。沒想到八哥也不夠老爺子收拾的,加上允禩自己也收斂了,允禟這才有點兒慌了。
太子登基,這種驚慌達到了頂點。他會怎麼踩人呢?這家人家的記性都非常好,尤其是對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記性尤佳。九爺一直記得小時候被他二哥鄙視的眼神,鄙視都是好的!等他二哥越長越大,再傲氣一點的時候,已經改鄙視為無視了!
童年陰影啊!
如果九爺知道他二哥的顏控屬性,呃,也許會更仇恨也說不定。
總之,這個二哥不喜歡他。不喜歡就罷了,還把他扣在了宮裡,美其名曰守孝。蓋好的屋子不給搬出去住,非得集體擠在家屬院兒裡。這個時候再不老實,收拾你的理由都是現成的:不孝,爹死了還沒過週年就蹦躂。
允禟掂量掂量輕重,算一算時間,怎麼著也要在他二哥徹底下決心讓他佈景板之前撈一條生路。他也是有家庭責任感的男人啊!
允禟長嘆一聲:“人為刀俎,我有何法?”不是有這樣的原因,他再欣賞齊世也不會全聽了這位岳父的話。
即使早就感覺得到胤礽對他不大待見,大家還沒撕破臉,還沒有擺到明面上的黑歷史,皇帝要給你小鞋穿,你只能忍了。
當然,坐以待斃就不是九爺的風格,所以才有這跟坤寧宮搭線的舉動。拉開抽屜,取出只紫檀木的匣子來,開啟,五顆大珠瑩瑩柔柔嵌在匣底的包絨墊子上。下個月十一,烏雲珠小朋友五歲了,當叔叔的得有所表示。
拍你點馬屁,送你點東西,表示我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就是想做個富家翁——史上多少人都是這樣自保的,九爺在兄弟裡不算特別突出,卻也不是個傻子。誰讓咱們關係不太好呢?誰讓你現在掌著生殺大權呢。
只是小有不待見而已,還沒發展到敵我矛盾,這混蛋二哥在人前還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完全挑不出毛病來。九爺只能憋屈著了,權是不要想了,勢也不會太大,那就剩下錢了。他雖是皇帝的兄弟,又是皇帝寵妃的兒子,目前卻算不得寬裕——年齡的問題,剛剛分府,還沒來得及賺呢。
當生存與發展兩條線在賺錢這一點合而為一的時候,九爺的戰鬥力終於找到了方向。
就是它了!還有家要養,還有兒女要嫁娶,又看了一回珠子,想了一下妻子擬的禮單,覺得差不多了。允禟合上了匣子,小姑娘還太小,禮太重了反而不太合適,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再加把勁兒,從生意上把銀子給撈回來。也許是為了體現仁慈,康熙朝的不少官員現在都還沒有動,允禟的舅家在盛京頗有勢力,正可去那裡挖點人參賣一賣,也是一條財路。
開闢多種渠道,每一分錢都是好的!
允禟充分運用了在師資最好的學校裡學到的知識,制定了詳細的商業計劃,本國瓷器、茶葉在國外很暢銷,最好的茶葉和瓷器目前只有本國才有,屬於壟斷。九爺要做的,就是壟斷中的壟斷,把這兩樣的出口貿易給掐在手裡,然後……價錢當然是九爺說了算。
還是有點不甘心啊!跟外戚合作還要賠一點小心,有點兒掉份兒,允禟握拳,爺也是聖祖之子,就算的撈錢,也要要大手筆的撈,要撈得霸氣!
行了,九爺,你已經夠好運的了,虧得你下手早,你二哥心情還不錯。再晚半個月,你這小動作做下來,你二哥會削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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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又來了?!”
說話的這是胤礽,自內務府準備“萬壽節”相關諸務的申請報告打上來之後,他的耐性就不怎麼好,而且隨著日期的臨近,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胤礽這人也太苦逼了一點,生日是親媽的忌日,這要是能高興得起來才怪!身份又在這裡了,不慶祝還不行。
在這種時候給他上挑釁的摺子、說撩火的話,那是自找難看。
弘旦抬眼看看他阿瑪,心裡直犯嘀咕,這又怎麼了?弘旦沒往他爹“生而克母”上頭想,但是他知道,他阿瑪最近心情欠佳,誰惹了他就削誰,有點眼色的都不拿政務以外的事情來煩他。
是哪裡“又”有亂民造反了麼?還是哪裡官員“又”虧空了?又或者哪裡“又”遭災了?不怪他這樣想,近年來國家最常發生的就這三件事情。
胤礽也今效康熙當年的做法,皇帝聽政、太子讀書,一個聽完政、一個上完課之後,再進行政務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