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是胤礽書房,再往後五間正殿是正式休息的地方。胤礽摸著下巴,雖然有內務府處理,不過,大婚總要收拾一下的,裝成什麼樣兒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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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淑嘉之事,慶德的婚事極其順利,本人是伯爵之嫡子,又做了佐領,還有個大大有前程的妹妹,其不能襲爵的遺憾完全被掩蓋了。而石家為慶德擇妻,也是考慮到他未來不能襲爵,有心為他擇一強援。
事實上,目前還沒結婚的八旗裡的好姑娘所剩無幾了,即使有適齡的,人家都準備著大挑呢。而石家等不到下次大挑淘汰,必得在大挑前給慶德娶妻。但是要忘了,還有一個特殊的群體需要考慮到,那就是覺羅氏。
所謂同姓不婚,姓覺羅的不需要參加大挑,如果其父等級不夠,往蒙古和親的差使也輪不到她們頭上,覺羅家儲存了很多質量不錯的女孩子——前提是,你能差不多配得上。慶德最後說的媳婦就是覺羅孫果的女兒,年齡差不多,其父也一其是朝中大員,歷任都察院左都副御史、禮部左侍郎等職,如今是理藩院右侍郎。
一應的程式石家都很熟悉,從放定開始,非常順利。中間在收拾聘禮的時候還順手打了不少淑嘉以後要用的首飾,省得大張旗鼓地給女兒準備東西太招人眼了。
府內在西魯特氏的強力壓制下,再不敢有什麼關於二姑娘未來婆家的八卦傳出來。京中的八卦卻時時有新內容傳出,比如“皇太后今天打發人往石家賞東西了。”、“乾清宮裡派人到石家去了”之類。
好在石家一慣低調,除了華善有時候招欠一點兒,總的來說還是與人為善的。石家現在連華善這樣的都藉口養病不出門蹓躂了,更不會再沾上事端。石家下人不漏嘴:“我們做奴才的哪知道主子的事兒?”捕風捉影都沒個發揮的題目。而且當“石家姑娘可能是未來太子妃”這一認知成為共識之後,這點子八卦就不再是八卦,失去了被傳來傳去的價值。一時間,京中風平浪靜。
在這樣的環境下,冬十月,慶德終於娶上了媳婦。等到住對月的時候,石家開始招集各種匠人,準備二姑娘備選的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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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配給皇太子
大挑總是馬虎不得的,即使目前很有幾分把握,石家還是嚴肅對待這件事情。具體表現為,對外,要低調再低調,不管別人問什麼、恭喜什麼,一律說:“我們並沒有聽到這樣的風聲,上頭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得的?”
在對內,則是嚴格要求家下人等,不可胡言亂語。而淑嘉已經被嚴格要求不許出門了,頂多跟西魯特氏去舅舅家走了一遭。即使是慶德大婚,淑嘉也只是露了個臉兒,在女眷堆裡說了幾句話,然後被溫都氏帶去看新娘子了。連讓人多打量幾眼的功夫都沒給。
除此之外就是準備大挑了。
各種規矩是不用學了,已經形成了合格的習慣了。女紅與文化課,也要溫習,本來在西魯特氏看來讀書什麼的是很不必要的,女孩子必會的東西才是重點。化妝技術是有了,還有必須練好自己梳頭的技術,各種髮式,要梳得又快又好。
但是華善不這麼想,他老人家出門兒溜了一圈兒,拎了本小冊子。回來又到好久不進的書房裡找了另外一本厚點的冊子,拍拍浮塵。往房裡一坐,喊孫女兒過來了:“來,看看這個。”
淑嘉接過來一看,薄的那個封皮上沒寫東西、翻開一看是個手抄本,裡面是些詩,有五言有七言有律詩有絕句;厚的那個卻是康熙的詩集,印刷體,還是嶄新的,聞著還有一股圖書館裡壓箱底古舊書籍的味道——估計平常沒怎麼翻過。
淑嘉疑惑地看向華善,康熙的詩集她知道,手抄本是什麼?
華善捻著鬍鬚:“那一本是聖上的詩集,這一本是東宮的詩作,你也仔細看一看,至少要知道里面的用典。你讀過書吧?看看認不認得,不認得的問你先生去。”
靠!背語錄啊?
淑嘉含恨接了。只聽華善續道:“有些話本該你阿瑪說的,可他又不在眼前,你哥哥們又不著調……”淑嘉心說,比您還不著調兒麼?
被腹誹為同樣不著調的華善:“你額娘婦道人家怕跟你說不清楚,我就直跟你說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