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換淑嘉傻了:“什麼?!我瑪法?”那老人家在她的印象裡一直是活蹦亂跳的,即使近年來身體稍不如前,也是正常的老年病啊,完全沒有死亡的徵兆。
夫妻倆面面相覷,哪一件都是讓人痛心的事情,攪在了一起反而提高了兩人的抗打擊能力。
“這事兒得稟告汗阿瑪。”
“就等你來商議了呢。”
“你……不要太難過,是喜喪,走得無病無痛。”
“噯~你看看弘暘去罷,我已經把弘晰給叫了來了。”
……
……
……
弘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低頭看自己的手指頭。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發便當
熱鬧總喪禮之外
東宮裡的氣氛很是壓抑,如果說,弘暘的死,最難過的是李甲氏與弘晰,其他人包括胤礽只是泛泛難過的話。那麼,華善的死,絕對是太子一系的重大打擊。皇太子不開臉,整個東宮的空氣都凝固了。
如果是皇太子遇到了別的什麼事情,還有太子妃從旁勸上一勸。眼下是太子妃的祖父死了,她自己都需要有人去勸上一勸。大家還是都老實窩著罷。
淑嘉有身孕,不到萬不得己,是不臨喪事的。最近去世的人,要麼是她的晚輩,要麼就是級別不夠,太子妃又臨近產期,只能悶在東宮裡。悶就悶吧,心情還不太好,帶得氣壓更低了。
皇太子夫婦往下,數起來應該是幾個小阿哥,弘晰死了親哥哥,弘旦也已懂事,與弘暘不太親是真的、死的是自己的哥哥也是真的,都意興闌珊。而二胖同學,年紀小小,原始本能還沒退化,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窩在屋裡捏小布老虎的耳朵玩去了。
李甲氏幾乎要哭干政了眼淚,這麼多年的照顧,弘暘已經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小小的孩子就這樣去了,還未及看到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縱使有弘晰在一旁,她的精神還是沒有怎麼恢復過來。李佳氏見此情況,乾脆也躲到一邊不招人的眼了。
皇孫喪事本就簡單一點,弘暘又算是夭折,儀式就要更簡單。再簡單的儀式,該有的步驟還是有的,頭一步就是往各處報喪,孩子小,輻射面窄些,某些至親還是要知道的。比如康熙這裡,比如皇太后那裡,又比如孩子的叔叔伯伯們。最後,內務府與禮部等處也要通知——喪事必須由他們摻一腳。
淑嘉和胤礽冷靜下來,你一條我一條地說了要操辦的事項:“伺候弘暘的奴才都要穿孝,去庫裡取白布,看內務府派什麼人來,宮女們不要胡亂跑。”、“騰出兩個院子,怕是有是要來道惱。”、“弘晰、弘旦都要向師傅告假。”等等。
當天晚上,宮中內外都已經知道了皇長孫夭折。康熙對於華善的死,並沒有多難過,看看天色已晚,拿了份空白的上諭,提筆寫安排。聖旨也分很多種,織錦卷軸式的當然是上等,這種用與摺子形式相仿的紙質書寫的也算是白紙黑字有憑有據了,檔次比口諭要高。
上諭是給禮部的,華善是和碩額駙,位比公爵,自有一套官方制定的祭葬儀式。按慣例,但凡不是很討皇帝厭的,皇帝都會在他的喪事上給予種種待遇。又因華善是太子妃的祖父,看到皇孫們的面子上,康熙還給予了些額外待遇。
“賜祭葬如儀外,命翰林學士撰寫碑文。”
寫完了,揉揉手腕。吩咐總管太監齋林:“這個,”指著寫好的指示,“明日提醒朕發下去。”
齋林小聲應了,一揮手,又有一太監託了個排滿綠頭牌的托盤來,雙手舉過頭頂,等著皇帝翻牌子。康熙揹著手,站在托盤前,目光從牌子上一一滑過。終於伸出手來,在和嬪的綠頭簽上停了下來。
立時就有人唱出和嬪的封號,做這項事情很順溜的小太監準備去和嬪那裡發通知。在門口與東宮過來報喪的擠作一團。
康熙眉頭一緊,齋林親自去問:“怎麼了?”
東宮的太監已經兩眼通紅了:“我們毓慶宮的大阿哥歿了。”
“啊?”齋林大驚:“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前不久,主子們打發奴才來報與萬歲爺。”
去發通知的小太監也傻了,遇上這種事兒,咱是去請和嬪來呢還是再請示一下萬歲爺?
齋林倒吸一口冷氣:“你在這裡站一站,”又看一眼去發通知的小太監,給了個讚許的目光,手指指一指他,又指一指東宮太監的身側,那意思,你們一起等,“我去稟告萬歲爺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