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玉腰帶,額下短鬚的魁梧男子四平八穩高坐在上,相貌也算是不俗。可一張臉卻是陰沉得要滴出水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仙聖穆凡君的首席大弟子呼延太保。此番可謂悄悄由天外天來到了辰路都城,並未驚動辰路君使。
下面跪著三人,其一為呼延永平,乃呼延康安之孫,死在都城天牢中的呼延壽之子;其二為曹錄,乃商會的巡檢,其職責為巡查整個仙國境內的商會;其三位為蘇嫣然,正是水行宮鎮癸城的掌櫃。
前面還低頭站著一短寸頭的滿頭花白頭髮的老邁漢子,名陳元,乃仙國商會三大總執事之一。
此執事非地方勢力的執事能比,地方的執事是指辦事人員,而商會的執事則是執掌一方面事物的人,何況還是整個仙國商會的三大總執事之一,其在仙國商會的地位可想而知。
能任此要職,陳元自然是呼延太保手下的心腹親信,平時甚得呼延太保的信任,然而此時卻是連頭都不敢抬起。
“呼延永平,抬起頭來!”呼延太保可謂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這事真是你主使的?”
呼延永平戰戰兢兢地抬了頭,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世家子弟,努力穩住了情緒,面對呼延太保三叩頭之後,泣聲道:“老祖宗,家父在天牢中死得冤屈,任誰都看出家父是死在修士的手中,當初和家父有過節的修士不過就是那幾人,兇手必在其中,奈何至今大仇未報,爺爺臨終前可謂是念念不忘含恨而去!若不能報父仇解爺爺心頭之恨,永平愧為呼延家的子孫,愧對老祖宗威震天下的威名!遂找到了陳老祖幫忙…”
“孽畜!”呼延太保一聲喝。
嚇得呼延永平趕緊俯首叩地不起,邊上跪著的兩人亦嚇得戰戰惶惶。
呼延太保目光驟然盯向了下站之人,指著呼延永平,恨恨道:“陳元,他不懂事,難道你也不知輕重跟著胡鬧,為了殺一個小小苗毅竟敢杜撰出‘幽冥龍船’的事,你活得不耐煩了!”
陳元抱拳道:“大人息怒!陳元追隨大人多年,對大人忠心耿耿,有修士對大人的後人下毒手,無疑是不把大人放在眼裡,陳元眼裡容不得沙子,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恕陳元直言,‘幽冥龍船’的訊息一直真真假假難測,藉機除一小賊而已,待到查不到‘幽冥龍船’的蹤跡,時間一久,此事自然而然就慢慢過去了。”
“你之前為何不先跟我透個底?”
“區區小事本不想驚擾大人…”
“放屁!區區小事?”呼延太保露出恨不得活吞了他的神情,怒聲道:“你這區區小事已經讓聖駕親出,你還敢說是區區小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鬧出了多大的動靜,背後出動了多少人手,花了多大的代價!”
“聖駕親出?”陳元震驚道:“這怎麼可能?以前類似訊息也從未見聖尊大動干戈過!”
呼延永平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老祖宗的話是什麼意思,旁跪的曹錄和蘇嫣然卻是嚇得臉色發白,在那瑟瑟發抖。
呼延太保指著陳元鼻子怒聲道:“你千挑萬選了個好時機,幽冥龍船第一次出現和第二次出現剛好時隔五萬年,如今剛好又過五萬年,聖尊推斷大有可能,已然信以為真了!”
陳元頓時驚呆了,他修為也算不凡,可是額頭卻在一個勁地冒冷汗。他費盡波折把苗毅搞到境外去弄死,就是不想把事情給搞大,結果事情卻大到了捅破天!
“天吶!”呼延太保指著下面一個個,面目瘋狂道:“你們這群瘋子究竟幹了些什麼?”
此次幽冥龍船的事情是他一手暗中操辦的,出現了洩密狀況他要查出真相不難,只需一個個環節捋下去不放過任何可疑人員便可,誰知還不用往下捋,事情一到陳元頭上,陳元便秘密告知了事情的真相,可謂把呼延太保嚇一跳。
原來數十年前呼延安康就為此事找到了陳元,因為陳元一直順帶兼顧著呼延太保子孫的事情,呼延太保本人哪來那麼多閒心操心這繁衍了不知道多少代一時半兒都數不清的子孫,只看顧幾個身在修行中的子嗣便夠了。
對付區區幾個小卒而已,本是手到擒來就能解決的事情,可陳元不想給呼延太保惹麻煩,在仙國境內弄死一府之主不是小事,萬一查出來,下面的諸侯也不是吃素的,他也算是為呼延太保著想。
恰好鎮癸殿徐勁松等和苗毅、趙非、司空無畏發生了衝突,於是計劃向準了徐勁松,想利用徐勁松斷臂報仇的心態把苗毅三人弄出境外收拾掉,誰知徐勁松推辭了,後來呼延安康過世,這事也就暫時擱淺了。
誰想多年後,徐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