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已經沒氣了,八戒那狠狠一巴掌抽在玉羅剎的臉上就已經把他的脾氣給打沒了。
“有點不對,她是不是太乖了點?會不會有什麼企圖?”苗毅輕聲問了句,又喝了口酒,不知這是玉羅剎剛才喝過的。
八戒瞅了眼竹筒,似乎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卻當做不知道,說出來豈不是找刺激,乾咳一聲,低聲回道:“這女人十有**被我糊弄住了,以為我能施展法力。”他斜了斜眼神,朝地上的花草努了下嘴。
哦!苗毅恍然大悟,坑蒙拐騙果然一貫是老二最拿手的。此事暫放一邊,道:“回頭帶我去寺廟那邊看看。”
“等走到天都黑了,明天天亮再說吧。”看了眼天色的八戒嘿嘿一笑,回頭取了一小包調料出來在烤的東西上塗抹。
天將暮色,東西也烤好了,八戒將野味分享給苗毅後,看了眼仍坐在亭子裡發呆的玉羅剎,提劍削了只木盤子,將幾種野味裝了滿滿一盤,起身走了過去。
進入亭子內後,八戒將食物送到玉羅剎跟前,道:“烤好了,嚐嚐味道如何,應該比你們一路上沒滋沒味的東西好吃。”
玉羅剎冷哼一聲,目光怨毒地看著他,冷冷道:“不敢!受用不起!”
八戒笑嘻嘻道:“趕緊趁熱吃,把身體養好了才好找貧僧報仇是不是?”
玉羅剎扭頭一旁。
八戒將東西放在了她邊上,“不吃也要吃,必須吃,一點都不許剩,吃不乾淨就是不給貧僧面子,回頭信不信貧僧強行掰開你嘴灌進去?貧僧說到做到,不信你試試看!”
這話聽著野蠻,卻是令玉羅剎心絃一顫,好多好多年沒感受過這種誠意的關懷了,剛打了自己又來這套,算什麼意思,當自己三歲小孩嗎?她越發扭頭一旁不理會。
八戒又俯身提溜上了之前從地下取出的竹筒酒,順手放了兩筒在玉羅剎邊上,低聲給了句,“是不是打痛了?酒!剛才的事對不起,我也是為了保護你。”然後就大步提著酒出去了。
玉羅剎差點被他給弄崩潰了,她再要強也是個女人,一路咬牙硬撐到這裡,一路和兇悍的牛有德鬥到這裡都沒示弱過,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和尚卻搞的自己憋屈壞了,自己甚至連這和尚的法號都不知道,為什麼短短半天不到就弄的自己想哭。
“忍!遲早要讓你不得好死!”玉羅剎嘀咕狠咒一聲,拿了一旁的盤子,直接用手抓了食物往嘴裡塞,狼吞虎嚥,吃的太急,吃噎著了,趕緊拿了一旁的竹筒酒往嘴裡灌。
灌著灌著,酒水順著臉頰流淌,眼淚也莫名順著臉頰流淌了出來,紅腫的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疼,這種滋味有點刻骨銘心。(未完待續。)
第一七七零章 一入戒門深似海
委屈都是自己的,沒人能感同身受。
至少八戒和苗毅就沒辦法對玉羅剎感同身受,八戒對玉羅剎心懷不軌,苗毅欲除之而後快。
不管兩人出於什麼目的,或準備用什麼手段,總之這兩個男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欺負這個女人,也只能是趁這個女人低谷的時候最弱勢的時候欺負欺負,否則還不知道誰欺負誰。
而玉羅剎從極度強勢轉變成死命硬抗,再到徹底放鬆身心,又到現在誤以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心態變化是巨大的,等於是被一層層剝去了外殼直面裡心。她對八戒擺出羔羊姿態是寄予巨大希望的,結果八戒那一巴掌真的把她給打痛了,痛徹心扉!
她多少年沒哭過了,今夜她忽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無依無助的時候,哭過一場擦乾眼淚從此堅強面對一切艱難困苦,最後終於成就玉面佛果位。
剛剛獨自坐到這裡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又要重複當年的情形,誰知一隻溫暖的手伸了過來,一隻剛遞了乾淨衣服給她又遞來了食物的手,還講了一番看著狠實際上是關心她的話。
心中的軟肋一下就被擊中了,她不想像個弱女子般哭泣,可是她沒辦法施展法力壓制,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不是什麼玉面佛,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哪怕曾經站的再高。
“老大,味道怎麼樣?”坐在篝火旁陪著吃喝的八戒笑嘻嘻問了句。
狼吞虎嚥的苗毅灌了口酒,長撥出一口氣來。“一路上只要有吃的就行,好像好久都沒嘗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一樣。”
八戒愣了愣。旋即有些自責道:“大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苗毅偏頭看著他笑了笑,“用你的話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這麼偏僻的地方你們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