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執事,這位想必就是尤長老了。”入內的徐堂然對尤幻見禮後又對高坐在上的婦人拱了拱手。
尤幻眼中閃過複雜神色,點了點頭道:“正是家母!”
將人領到的晶晶姑娘轉身離開了,徐堂然回頭看了眼,又回頭對上座的婦人拱手道:“不知尤長老招在下來有何吩咐?”
散發著紫色光澤的長髮無風自動,輕柔飄蕩了起來,尤幽亦緩緩站起,長髮飄舞間纖足邁步走下臺階,腰肢輕輕搖擺,發出陰沉兼帶空靈韻味的聲音,“聽說幽冥都統府的副都統徐堂然來了黑龍潭,不知徐海先生是否認識?”
徐堂然愣了一下,忽又迅速環顧四周,只見四面八方各游來一條條黑色蜧蛇,化作一位位壯漢,將其圍在中間,也斷去了他的後路,連穹頂上都攀附著數人盯著他。
徐堂然意識到了不對,冷目看向尤幻,沉聲道:“尤執事,這是什麼意思?”
步步走來的尤幽聲音縹緲:“我問你認還是不認識?”
徐堂然知道對方既然這樣問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什麼,神情凝重道:“正是徐某又如何?”
“徐副都統隱瞞身份來此哄騙我母子,是當我母子好欺嗎?”站定在不遠處的尤幽淡淡問道。
徐堂然一聽這話就意識到了有麻煩,據他所知,天庭那邊不以真實身份和這裡做交易的人太多了,又豈止他徐堂然一個,為何偏偏拿大帽子扣他頭上,分明是故意找碴。
“尤長老言重了,既然尤長老非要這樣說,那這買賣就算了,權當徐某沒有來過,告辭!”徐堂然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果然是當我母子好欺,不給個交代就想走?”尤幽冷哼一聲。
她話音一落,圍著的壯漢陡然抖出類似馴龍鞭的倒刺長鞭。
徐堂然胳膊一提,一支長槍在手,猛然揮槍刺向上空,轟隆震響,大片土石墜落。他很清楚,憑尤幽的修為,自己根本走不了,趁機發出動靜提醒元公等人。
幾乎在此同時,徐堂然藉著紛飛的土石雨,迅速沖天而起,意圖破地而出。
唰!尤幽突然偏頭一甩,長髮陡然再次變長,半頭長髮如箭雨般彌張射出,瞬間貫穿土石雨。
頭髮再一甩,已經從紛飛的土石雨中拖出一人,徐堂然彷彿被那一頭紫色長髮給插了個千瘡百孔,除了一些要害部位,身上可謂到處冒血,整個人瞬間不成人樣了,手中長槍噹啷落地,人頃刻間被拖到了尤幽跟前,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大口喘著粗氣,口鼻冒出血水,瞪大了眼睛盯著尤幽。
轟隆隆,外面通道方向,劇烈的廝殺聲傳來。
轟!一名蜧族轟開了堆積的土石,倒在地上吐血,元公等人已如雷霆之勢殺了進來,個個身披戰甲狂殺一通,圍攻的蜧族紛紛倒地,擋不住幾人的聯袂衝殺,山搖地動,堅固的地洞彷彿隨時要坍塌一般。
“都給我住手!”尤幽一聲冷喝,圍攻的蜧族立刻退下了,扔下一地逐漸現出原形的黑蛇。
沒了阻礙,元公等人迅速持刀槍闖入,意圖救人。
尤幽手一伸,五指鎖住了徐堂然的咽喉,“敢動一下試試看。”
元公等人頓時投鼠忌器,元公迅速拿出星鈴聯絡苗毅。
徐堂然面目猙獰嘶啞著嗓子怒聲道:“我乃天庭命官,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拿下!”尤幽淡然一聲,立刻衝來幾人抓了徐堂然摁翻在地,刀槍架在了徐堂然的脖子上。
根根長髮亦從徐堂然身上抽了出來,疼的徐堂然一陣悶哼,被拖起來後,咬牙切齒道:“賤人,別落我手上,否則我讓你後悔投錯了胎!”
啪!尤幽反手就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的徐堂然甩出一口鮮血,連同幾顆牙一起甩出,徐堂然當場昏死了過去。
和苗毅聯絡上的元公已然得到苗毅的指示,一切以保徐堂然的性命為前提!
收了星鈴的元公沉聲道:“我等和你們蜧族無冤無仇,為何如此?”
尤幽:“冒名來此騙我母子,又在此行兇殺我蜧族子弟,還敢說無冤無仇?”
元公:“有什麼話先把人給放了再說,這裡是你們蜧族的地盤,總不至於怕我們跑了吧?”
尤幽朝地宮門口的屍體抬了抬下巴,“還需要說什麼嗎?想要我放人不難,今天這事你們幽冥都統府必須要給個交代。”
元公:“你想要什麼交代?”
尤幽道:“你是什麼人,能代表幽冥都統府嗎?”
元公:“我乃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