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人看到這一幕憋笑,剛才都看呆了,心想統領大人果然對這女人有意思,那麼多大商鋪的掌櫃來都沒親迎。唯獨是對這女人。看來以後得拍這女人的馬屁。至於大人這樣對有夫之婦道德不道德那就不是咱們考慮的了…咦!怎麼沒見那皇甫掌櫃出來?
也沒人往其他方面去想,事到如今,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統領大人和那皇甫掌櫃之間的恩怨,大概也聽說了,好像大人是被那皇甫掌櫃給逼的從西城區逃到了這邊,差點連命都丟了,沒看剛才到現在連杯茶也沒給上麼。
所以轉念一想,覺得那位皇甫掌櫃應該還在屋裡,誰能想象到這對生死仇人背後能做出他們難以想象的事情。
“有勞統領大人親迎!”雲知秋盈盈行禮,廚子跟著一本正經抱拳。
“免禮!”苗毅笑著虛扶,結果卻發現雲知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上下打量,還皺著眉頭。
一瞬間,苗毅心裡打鼓,心虛到了極點,難道沒收拾利落,被這女人看出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這女人發起飆來不得了!
見雲知秋沒多餘反應,遂又強定住心神,轉身伸手相請,“裡面請!”
雲知秋一副保持著距離的樣子,略帶矜持給外人看,微微點頭謝過,跟著苗毅進了正堂,尾隨的廚子則在門口邊上一站,跟門神一樣。
自有人快速進來斟茶倒水,只是相對於別的客人,給雲知秋的笑臉特別多,點頭哈腰請用。
苗毅則揮手把那人招來,傳音道:“群英會館的皇甫掌櫃說是在統領府內走走,你去外面看著,若是發現她走了,立刻過來告知一聲。”
“是!”其人應下。
苗毅又道:“告訴外面,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裡。”
那人迅速悄悄偷看了眼老闆娘,認為統領大人是想和這位獨處,自以為心知肚明地點了點頭,趕緊執行去了。
屋裡沒了外人,門口又有廚子守著,苗毅放下了統領的架子,起身走到雲知秋身邊隔著一張茶几坐下,笑道:“你怎麼跑來了?”
雲知秋斜眼瞅著他,而苗毅又立刻認為她眼神中別有深意,心又揪了起來。
更嚇人的是,雲知秋站了起來,在堂內繞了圈,左顧右盼,似乎在皺著眉頭尋找什麼。
苗毅嚇得心肝發顫,站了起來,乾笑道:“你找什麼呢?”
雲知秋反問:“皇甫君媃呢?”
苗大官人那真是震驚了,努力裝作無事道:“你怎麼知道她來了?”
“廢話!”雲知秋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她的坐轎就在外面,你當我瞎子不成?”
“……”原來是這樣,苗毅突然有種失足掉下萬丈深淵時及時用手掛住了崖邊又爬了上來的感覺,如釋重負,謊話隨口就來,“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隨便聊了幾句她就出去了,說是要在統領府轉轉,她的背景你知道的,我也不好當面太過得罪,就隨她了。”
雲知秋盯著他看了會兒,看的苗毅心裡發毛,一轉頭,又直接朝後堂走去。
苗毅頓時又慌了,趕緊拉住了她胳膊,“你幹嘛?”他也不知道皇甫君媃走沒走,萬一被堵在後面還得了!
雲知秋拍開他的手,皺著黛眉好好上下看了看他。
老是一顆心揪著,苗毅都快被她的反應給搞崩潰了,忍不住心虛問道:“你今天怎麼了,老是這樣看我幹嘛?”
雲知秋伸出尖尖食指戳了下他的腦門,又點了點他的右鬢。“你這頭是怎麼梳的,這邊梳的明顯矮了一刀,一邊高一邊低你不知道?你就這樣出來見客的?丟不丟人?我看你身邊沒個女人伺候是真不行,可惜千兒、雪兒也不便到你這來。”
苗毅心中的一塊石頭重重落地,還當是什麼事老這樣看著自己,感情是這樣啊!
伸手摸了摸頭髮,心知肚明,剛才實在是太慌張了,肯定是皇甫君媃手忙腳亂沒注意到,嚇死人!
雲知秋扭身又朝後堂走去。苗毅趕緊又拉住了她。“你幹嘛?”
“你老是拽我幹嘛?就不怕被人看到?”
“不是,我問你往後面跑幹嘛?”
雲知秋沒好氣道:“後面不是你的私地嗎?別人不能進去,難道我還不能進去?你頭髮梳成這樣怎麼見人,去後面我給你重新梳理一下。”說罷扯了苗毅的胳膊。
苗毅哪敢帶她去後面。萬一碰上了皇甫君媃。就沒辦法自圓其說了。立刻掙住,反拉住了她。
雲知秋奇怪道:“你怎麼了,後面不會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