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此話怎麼說?若我兄弟真多虧了閣下的話,巨君自當感謝!”
梁羽面龐一抽,冷笑道:“昔日這位兄臺遭到了一幫黑衣蒙面人圍攻,我見不過,便上前相幫。沒有想到這一群黑衣蒙面人實在是厲害,將我二人逼迫到了一處山崖,在斬殺了對方數人之後,我二人體力不支,便滾落了山崖,我若也是兇手的話,又怎麼會和他抱在一起隨著河流漂到了苗寨?關於這一點,你大可以問問鶯鶯姑娘。”
王昭姝與王莽相視一眼,詫異的將目光落在了都拉烏鶯鶯的身上。都拉烏鶯鶯見到王昭姝二人與梁羽火藥味十足,急忙說道:“昭姝姐姐,巨君哥哥,梁大哥說的沒錯。當時鶯鶯與寨裡的姐妹們在河邊洗衣服,正好見到他二人互相緊緊的抱著從上游漂了下來。”
梁羽隨即說道:“因為白越兄弟護佑,我只是受了些傷,可白越兄弟卻較為嚴重,斷了骨頭,還失憶了。我幫他,他幫我也算扯平了。”
王莽急忙拱手作揖道:“既然是這個原因,那巨君為方才所作之事深感抱歉,還請梁兄見諒。”
梁羽臉色蒼白,再如何鎮定的他,後背都被汗水打溼。要知道,只要有一點漏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麼絕對的有死無生。
王昭姝只是看了一眼梁羽,便沒有都說什麼,轉過身看向都拉烏鶯鶯溫柔笑道:“好了,我們來此本就是為了失憶之症而來。既然是白越兄弟出事了,我與巨君少爺更是責無旁貸。還請鶯鶯妹妹請兩位苗寨的大哥過來,將白越兄弟輕輕的抬到沈神醫那裡。至於梁兄弟的傷勢,昭姝也會到沈神醫那裡,求些治傷的藥來”
都拉烏鶯鶯急忙應是,一轉身便出去找人了。而梁羽則是喘了幾口氣,謝道:“多謝姑娘好意,只是我現在有傷在身,不方便起身相謝,還望二位見諒。”
梁羽雖然知曉自己在苗寨之中,多帶一日,便多一分危險,可是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想要逃離苗寨也是不可能之事。若這神醫,真的名副其實的話,用了神醫的治傷之藥,也能儘快離開。想來以白越的傷勢沒有一兩個月,又怎麼能好?到了那時候,自己早就逃回去了。
待都拉烏鶯鶯喊來了四名苗寨的壯漢,將白越安置在了軟榻之上,小心翼翼的抬到沈默安的竹屋去。
梁羽一個人看著空蕩的房舍,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雖然說一個人可以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洩露,但是隻要王莽與王昭姝多幾分小心,注意自己的話,恐怕還是危險。
山路上,王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向王昭姝道:“請昭姝妹子恕巨君冒昧,巨君想問一下昭姝妹子方才口中的餘生,不知道是何人?”夜風陣陣吹拂,搖曳的火把下,王莽緊張的看著王昭姝。
王昭姝看了一眼王莽,面無表情的嬌哼了一聲,說道:“餘生是何人,難不成昭姝有這個義務需要向巨君少爺稟明麼?雖然你我有婚約在身,可是昭姝的**,也不是巨君少爺能過問的吧?”
王莽苦笑道:“我也知道這過於冒昧,只是心生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會與這姓梁的長得這般相像。昭姝妹子,莫要氣惱。”
王昭姝停下了步子,看著王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已經挑明瞭你我的關係,巨君少爺無論你我他日,是否能依照父母的意思,結百年之好。希望巨君少爺能尊重昭姝的選擇,不知可否?”
王莽聞言心中一痛,險些沒有站住腳,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好都拉烏鶯鶯多半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急忙上前扶住他。
“尊重你的選擇?……”王莽只覺得此刻的他心如刀割,面前的這個女人,在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有一種命中註定是自己的愛人的感覺。他心裡有王昭姝,這無關乎對方的美貌,也和婚約無關。自己平日裡雖然喜好結交好友,禮賢下士,但是真正讓自己放在心裡的,除了自己的家人,恐怕便是王昭姝了。
王昭姝見到了王莽的模樣,心中也是一痛,若是沒有前世的經歷,也沒有史書中註定的結局,自己或許會接受了王莽的心意。可是今日又仿若噩夢一般的見到了一個與前世愛人一樣的男人。讓她當日死在浸豬籠下的恨意,又噴湧而出。
前一世的南宋,自己為了愛餘生,為了做一個盡心盡責的好妻子,從來都沒有奢求過那個男人能給自己什麼,只希望他能**愛自己。可是那個男人接近自己,只是為了自己父母的家財。
這一世的西漢,遇到了王莽,王莽從自己復活中了蠱毒開始,便一直盡心盡力的對自己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都將王莽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