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孔大公子遭到劫持,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有達官貴人都人心惶惶,紛紛揣測是何人所為。
早朝之時,漢成帝劉驁象徵性的慰問了一下大司徒孔光,並大度的安排人手,給大司徒調配,讓大司空以及大司馬配合尋人。
大司徒孔光這些天瞬間衰老了許多,一雙眼眸中都是血絲。要知道孔子墨乃是孔家的獨子,他年事已高,若真的孔子墨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麼孔家就真的絕後了。
孔光坐在自家大廳中,自嘲的嘆了口氣,眼下整個長安城,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笑話。“難道天要亡我孔家?”
這時僕人進來稟報,說宜春侯父女二人,與新都哀侯王莽同時來訪,只好強打起精神接見三人。
三人進來之後,與大司徒孔光一陣客套。頓時主賓分坐,僕人奉上香茗。宜春侯王鹹與王昭姝、王莽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由王莽起身輕咳一聲,拱手作揖道:“啟稟孔世伯,我等今日前來,是為了子墨賢弟之事。我與王世叔和昭姝妹子,反覆商討。這才發現,自從世叔被人誣陷,進入大牢之後,長安城便不再表面上的平靜。”
孔光面色凝重,仔細的聽著王莽的話,點了點頭道:“王賢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只要對找到子墨有所幫助,老夫自然會有重謝。”
王莽正色道:“能與巨君真正交心之人,少之又少,但是子墨賢弟,巨君卻早就引為知己。子墨賢弟出事,我自當出一份力。自王世叔之事後,緊接著便又發生了春風樓之事,而又沒過了多久,子墨賢弟便出事了。若說其中沒有什麼關聯的話,恐怕很難讓人不去相信。”
孔光目光閃爍,遲疑的問道:“不知王賢侄發現了這其中什麼蹊蹺了?”對於這位王巨君,在長安城中素有善名,為人極為聰慧,他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更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王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些事情,我們三人商討之後發現,這問題的關鍵還在昭姝妹子身上。”
“什麼?”孔光再如何淡然,聞言都不免駭然的脫口叫道。
王昭姝急忙起身斂衽一禮道:“世伯,還是讓我來說吧,這就要從昭姝來到長安城之前說起了。”隨即她將前前後後關於自己的事情,大致的都向大司徒孔光表述了一遍。
聽完王昭姝的話,孔光目光驚疑不定,沉聲道:“昭姝侄女的意思是,這些事情很有可能因你而起?或者是做這些事情的勢力或許是同一個?可是又有何人會與你一個弱質女流計較?居然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了你。若真是這樣的話,老夫猜想,因為王老弟與朝堂中眾多高官相熟的緣故,你與王老弟都成了這一次爭鬥的一枚棋子了。”
孔光不愧為大司徒,常年身居高位,深諳這權謀之道,只是片刻,心念一轉之間,已經將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王昭姝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免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駭然。如果真的是捲進了長安城朝堂的爭權奪利之中,當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無論如何,既然我父女二人已經卷入了這爭鬥之中,斷沒有全身而退的機會。既然他們都想以昭姝為引,那麼這一次昭姝願意以自己為誘餌,將這隱藏在暗處的勢力給引出來。”王昭姝輕輕眨動著明亮的美眸,神色堅定的說道。
孔光目光閃爍,神色為難的說道:“讓你一個女孩子家以身犯險,老夫自問還是做不到的。老夫料想,這一次他們既然敢打子墨的主意,沒有達到目的前,便不敢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一僕人慌慌張張的捧著一塊錦布衝了進來。孔光面色不悅的冷哼道:“何事如此慌張?還不速速說來!”
那僕人知道最近自己老爺脾氣反覆無常,哪裡有什麼遲疑,“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雙手捧著錦布高高舉過頭頂,慌張的說道:“回稟老爺,方才小的正在打掃院落,卻突然有一張錦布廢了進來。小的不敢有所耽誤,便急忙來找老爺了。”
當孔光看完那僕人手中的錦布時,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頓時怒火中燒,一拍桌子吼道:“真是豈有此理,這群混賬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老夫定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宜春侯王鹹面色一變,問道:“孔老哥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惱怒?莫不是孔賢侄的事情有訊息了?”
大司徒孔光聞言,急忙調整自己的情緒,面色又變得為難起來。他看了一眼王莽,又看了一眼王昭姝,最後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這塊錦布上,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這錦布正是關於子墨的,只不過對方要求誰也不能出現,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