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神色凝重,這一次前往玉手夫人的山莊雖然將王莽等人救了出來,但是卻兩個都中了對方的劇毒。心中不免又感到了無力,這一次他和兄弟王莽,同時面對的是要謀反的叛匪,本來只是營救大司徒之子孔子墨,卻沒有想到徒增了這麼多事端。
最讓白越無奈的是,朝廷居然到現在遲遲沒有任何增援,似乎有一種哪怕他們都死在了苗疆,也不會過問半句。這極為反常,就算朝廷聖上不急,想來大司徒也會心急如焚。要知道孔家一脈單傳,要是孔子墨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麼孔家就真的完了。
難道長安城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了不成?還是千里迢迢的遠水救不了近火?白越身為一軍之將,更是將門之後,頓時發現了事情有些反常。如果還不能衝出重圍,衝出苗疆的話,恐怕就真的危險了。難不成他們幾個人要在苗疆過一輩子不成?
或許玉手夫人這一夥叛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來自長安城那邊的問題。白越很快就想到了關鍵,可惜現在王昭姝和王莽的狀況都無法和他仔細分析。
終於在天際大亮的時候,白越帶著兩個人衝進了苗寨。正好都拉烏鶯鶯一直擔心白越三人的安慰,站在山寨口等著三人的歸來。
“快……快把昭姝和巨君送到沈神醫那裡!……”白越一路上竭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帶著兩個人奔跑,早就力竭,眼見已經安全了,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白越哥哥!”都拉烏鶯鶯嚇的臉色煞白,急忙喊來苗寨的壯漢將三人送到了神醫沈默安的住處。
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然的出現在了一處山崗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苗寨的大門,直到王昭姝三人被苗寨的壯漢抬走。
“希望你能逢凶化吉,下一次還能再和我倔強的拌嘴,倔強的小女人!沈默安,你一定要治好她,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生之地……”那道黑影真是一路尾隨而來的梁羽,他見到一路上並沒有人為難王昭姝等人,便放心的返回。
後山的竹屋之中,都拉烏鶯鶯和竇歌緊張的看著並排躺在**榻上的三人。白越神色疲倦,沉沉的睡去,甚至打起了呼來。這倒讓一直在擔心的都拉烏鶯鶯鬆了一口氣,不過都拉烏鶯鶯很快又撅起嘴來,悻悻的說道:“這個白越哥哥,真是可惡,等他醒了,看我怎麼整他,敢讓人家這麼擔心他。”
不過並沒有人在乎她說了什麼,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王莽和王昭姝。不過王昭姝的樣子最是奇特,緊咬著嘴唇,原本誘人的紅唇都已經泛白滲出了血來。一雙美眸一直睜著,就是不說話。
神醫沈默安神色凝重,看著王昭姝的症狀,又自其髮梢上發現了藥末,冷聲道:“這究竟是何人這般歹毒,對一個女孩子家使用‘活見鬼’這般歹毒的藥!”
都拉烏鶯鶯好奇的問道:“沈叔叔,昭姝姐姐究竟中了什麼毒?我看她很痛苦的樣子,眼睛一直睜著,也能聽到我們的說話,卻根本沒辦法回答我們。”
若換了以前,沈默安定然不會給她好臉色,說不得還會加以斥責。不過自從王莽幾人來了以後,沈默安的性情也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他點了點頭道:“昭姝妹子中了這叫‘活見鬼’的毒藥,就是這樣的症狀。全身的經脈都會抽動扭曲,讓人生不如死。她能這麼泰然自若的忍著,已經極為不錯了,哪裡還能說話?”
都拉烏鶯鶯急忙說道:“那昭姝姐姐這個毒可以解麼?”
沈默安點了點頭道:“這毒雖然不解了會後患無窮,但是對於我來說這都不是問題。只要將經脈疏導一番,就可以除掉後患。”說完便開啟了放著銀針的盒子,以極快的手法,將一根根的銀針,紮在了王昭姝的幾處大穴上。
一盞茶的工夫未到,已經將銀盞施好。沈默安便急忙去看向王莽,來到了王莽的近前。他同樣最擔心的是王莽所中的毒,身為醫道高人,他早就看出了王莽中的毒非同一般。但是什麼毒,以他多年的經驗,卻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沈默安小心翼翼的捋起王莽那一隻早就破碎的衣袖,露出了王莽那剛勁有力的臂膀。只不過現在這臂膀一片紅腫,傷口的鮮血已經凝固。確切的說是,傷口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一股惡臭。
“嘶……”沈默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霸道陰狠的毒,簡直比上次見到的玉手夫人培育的那一隻粉紅蜘蛛還要毒。沈默安不禁沉思,究竟是什麼毒?能讓他都束手無策?
他就靜靜地站在王莽的面前,沒有人敢去打擾他,想了許久都未曾想到。看著王莽那慘不忍睹的右手臂,他都能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顫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