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二位見到梁某的狼狽相很吃驚麼?”梁羽嘴角輕輕上揚,冷哼了一聲。對他來說,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一個恥辱。
玉手夫人首先回過神來,歉然的說道:“這一次的行動,是我等沒有配合好梁護法。這才讓梁護法涉險,妾身深感抱歉!”
梁羽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算了,這一次我能回來也算是命不該絕。我自幼習武,混跡於江湖,殺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個人追殺我。每日過的都是命懸一線的日子,想要殺我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顧傾城好奇的問道:“梁護法,我們這些日子一直在派遣手下找尋你的下落。不知道你這幾日去了哪裡?可否能告知我和君姨?”
梁羽看了一眼顧傾城,淡然的說道:“這幾日有勞各位了,當日那個白越也真是一個狠角色,居然抱著我一同滾落了山崖,若不是山下有一條大河的話,恐怕我與他早就摔得粉身碎骨。後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苗寨之中,想來是順著河流漂到了那裡。”
“什麼?苗寨?”顧傾城和玉手夫人頓時花容失色,驚撥出口。
玉手夫人點頭道:“難怪我們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梁護法,只是我見梁護法現在的樣子,似乎傷勢並沒有恢復……”
梁羽恨聲道:“我與那白越一同被苗寨之人救起,本來沒有人會識別出我的身份。只是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險些我就回不來了!”
顧傾城急忙說道:“梁護法所說的人,應該是王昭姝和王莽吧?”
梁羽目光落在了顧傾城身上,冷然道:“這一次的行動,我們都有責任。傾城小姐,你不該過早的在王莽二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樣會給主公帶來多少麻煩?還有梁某實在不明白,這王莽是怎麼帶著人逃出了牢房,出現在苗寨的。”
玉手夫人急忙接下話茬,說道:“這一次的行動,同樣也出現了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我一路親自出手追殺他們,手段盡出,居然奈何不了他們。一提起這個事情,本座就……”
“什麼?以你的本事,居然奈何不了他們?”梁羽緊皺眉頭,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色嚴肅的盯著對方,見到對方那恨意十足,又無可奈何的神色,知道玉手夫人並沒有說假話,更是驚駭不已。
梁羽微微眯著雙眼,說道:“看來這王莽和王昭姝,我們真的是不能留了,必須除去。這一次他們居然夥同那位神醫,給我用藥。若不是我做殺手這麼多年,夠機警的話,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玉手夫人一聽到梁羽提起“神醫”兩字,心中頓時一緊,脫口問道:“給你用藥?難道那神醫還會用毒藥不成?”
梁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給我用的是醫治傷勢的藥,只是這藥雖然效果極好,卻有個弊病。開始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後來發現,我越來越渾身無力,功力居然都施展不出。因此我發現不對勁,便潛行逃了出來。”
他最後一句話說到逃這個字,咬牙切齒,很顯然,以他的身份,為了保命,還沒有見到對方,尚未動手,便狼狽的逃了。
顧傾城擔憂的說道:“不知道梁護法現在身體可有什麼大礙?”
梁護法看了一眼顧傾城,說道:“本來我若是在苗寨中靜養的話,七天便可痊癒。我自山崖跌落下去,雖沒有傷筋動骨,卻震傷了肺腑。這次僥倖逃回來,更是牽動了傷勢。要想痊癒,沒有半個月怕是不行了。這幾****就在山莊中靜養了,其他的事情就需要二位多操心了。”
玉手夫人和顧傾城相視一眼,玉手夫人點頭道:“好的,本來王昭姝他們躲進了苗寨,我們想要動手,顧忌頗多。眼下也只有先等到梁護法養好傷勢,再作打算。妾身會吩咐下去,攔住所有出苗疆的要道,以防他們會派人聯絡山外的人。”
長安城中,漢成帝劉驁的書房中,夜深了,依然亮著燈火。一身黑袍的國師東方易端坐在書房之中,漢成帝正臉色陰沉的一語不發。
正在此時,卻見那東方易,輕輕的捋了捋鬍鬚,神色泰然的說道:“老朽上次與陛下所說的卦語,想來陛下已經參透了。眼下長安城中已經因為大司徒兒子一事,開始亂了起來。陛下若是心有擔憂的話,還是儘早動手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漢成帝劉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點頭道:“多謝國師提醒,這個人身份特殊,朕也不能做的過於明顯。既然長安城亂起來了,這一次朕就做一次漁翁。藉著他人之手,將他除去!”
東方易輕輕笑道:“這一次他前往苗疆,老朽又發現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