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卻並沒有損害陛下什麼利益的話,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漢成帝劉驁雙眼一亮,撫掌讚道:“東方先生所言極是,是朕過於心急了。本來今日找國師前來,便是想詢問一番,如何破了這場亂局。不過,現在看來,不僅不能破了這亂局,還要讓他們越來越亂的好。”
東方易正容道:“此次老夫來覲見陛下,上有一事,需要向陛下稟明。此事可遠比這亂局重要的多了,所以還需要陛下來定奪。”
“哦?不知道何事會讓國師如此重視?東方先生但說無妨。”漢成帝劉驁詫異的看著國師東方易,在他心目中,這東方先生神秘莫測,料事如神。當年自己出宮遊玩,偶然遇到之後,頓時驚為天人,請到了皇宮之中,為自己出謀劃策。當然誰也不知有東方易這個人的存在。
東方易輕咳了幾聲道:“我近幾日為陛下不算了一卦,甚是讓老夫大驚。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的話,陛下恐有禍端。”
“什麼?”漢成帝劉驁聞言,驚得猛然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下方神態怡然的東方易,急忙問道:“朕願聞其詳。”
“卦象顯示,陛下之位有紛爭,有人命犯帝星!”東方易雖然語氣平坦,但是這一句話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漢成帝劉驁徹底驚呆,雙拳一握,猛地怒道:“怎麼會這樣?我大漢江山經歷多少年?又怎麼會到朕這裡出了差錯?”幸而他乃是大漢天子,自身的涵養極高,僅僅只是數息的工夫,便已經恢復了平靜,沉聲問道:“東方先生,您所說的這個人,不知道可能知曉是何人?”
東方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本來帝王家的事情,老夫這一個閒雲野鶴,也不便插嘴,更遑論隨意洩露了天機。只不過,老夫對陛下的知遇之恩,自然還是要還的。老夫當時反覆卜算過,算出一句卦語。出身王侯,君臨天下。至於是什麼人,只有靠陛下自己揣測了。”
“出身王侯,君臨天下?”劉驁眼神陰鷙,嘴中反覆唸叨著這一句話,以他的聰慧,也一時半會難以猜測到,這一句話的含義。
這位國師東方易雲淡風輕,起身一拱手道:“既然無事了,陛下,老夫這就告退了。”言語間,他似乎對面前的這位帝皇根本沒有太多的敬畏,而漢成帝劉驁卻依然對他恭敬有加,只有拱手相送。
漢成帝劉驁依然坐在書房內,為了能更好的揣摩出這一句話的含義,儘快找到能威脅自己的人來。將這一句話寫在了一塊錦布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這一句話。
“出身王侯,君臨天下……出身王侯的意思,就是這個人一定是我大漢王朝的具有侯爵之人,王侯……”劉驁右手搓了搓額頭,十分煩惱,為了自己的皇位,他也不得不靜下心來,找出這個人。
突然間,漢成帝劉驁心中一動,似乎想道了什麼,不斷的搖頭道:“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滿眼不置信的神色,再看向最後那四個字“君臨天下”。
劉驁驚恐的站了起來,一把踢開桌案,不斷的搖頭,喃喃低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上,不知出了何事?”外面的兩名侍衛,急忙衝了進來,正好見到倒在一旁的桌案,和目瞪口呆的漢成帝。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皇上究竟出了什麼事。
漢成帝劉驁回過神來,恢復了帝皇的儀態,擺了擺手道:“你們退出去吧,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要讓他進來。”
“遵旨!”兩名侍衛急忙躬身領命,將門關好,退了出去。
劉驁自己擺好了桌案,拿起那掉在一旁的錦布,又用筆寫下了三個字,“王巨君!”
“王巨君速來謙恭儉讓,禮賢下士,也一直未曾將名利放在心上。雖然家中的親戚都因為母后的關係,執掌大權,但是他卻一直在家中侍奉老母親。這樣的人,會奪了朕的大漢江山麼?”漢成帝劉驁神色陰沉,不斷的想著。
方才從那一句話之中,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王莽。王莽不僅出身王侯,更是本身姓王,承襲了其父新都哀侯的爵位。名字之中正好有個君字,君臨天下。這樣全部連起來,就能解釋這一句話的意思了。
劉驁眼中寒光一閃,眉毛倒豎,原本儒秀的他,現在變得猙獰可怖。他臉上神色變化,情緒不斷的變換,“母后乃是王莽的親姑姑,極為喜愛這個侄子。僅憑一句卦語,恐怕口說無憑,絕對不會讓母后信服。朕若是輕易的動他的話,恐怕不僅僅母后會怪罪於我,便是朝中的所有大臣,都會站出來反對我。”
他將手中的錦布緊緊的攥在手中,最後終於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