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說話。
邢以寧扔了藥箱,從門縫仔細望了望庭院動靜,關好門走回來。“院子裡沒人了。”
“今天是運氣好,聖上帶了我過來。下次換個御醫,咱們一起完蛋。”他一屁股坐在軟榻對面、洛信原剛坐過的那把太師椅上,越想越後怕,
“梅學士,你到底還要在京城多久,下官擔驚受怕也得有個時日吧。若你捨不得身上那身風光紫袍,哪怕外放出京呢!做個天高地遠的封疆大吏,也好過如今的局面。”
梅望舒搖頭,“哪裡是捨不得這身紫袍。在京城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擔驚受怕的日子,我也過夠了。若要退,便是徹底退隱。但……即便要退,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往後退的。我在京城得罪的人不少,牽一髮而動全身。還要籌劃些時日。”
邢以寧彎腰去撈地上的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