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南下辦差的這幾個月,不知怎麼的,老夫每想起你,總有些揪心,生怕你在外面出什麼事。特別是七月底那段時日,你前腳才出京城,人還沒到江南道,聖上突然下令調動遼東兩萬重騎,追著你們一行南下……”
他長長吐了口氣,“望舒,不瞞你說,老夫當時被嚇到了。雖然今上聖明,但……唉,畢竟年輕,心性未定。你這幾年協助聖上扳倒郗氏逆黨,平定政局,已經是當代朝臣中的第一人,站得太高,惹人嫉恨。若你不在時,有奸佞小人乘虛而入,在御前獻上讒言……那幾日,老夫睡都睡不好,擔心歷朝歷代‘飛鳥盡,良弓藏’的故事,再度上演哪。”
梅望舒執起茶壺,給老師的茶盞裡添了水。
“學生好好的站在這兒呢。聖上和臣有多年私交,這次調動兩萬遼東重騎南下,是為學生撐腰去的。‘飛鳥盡,良弓藏’之類,不至於此。”
葉昌閣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確實。聖上胸懷若谷,是百年少見的仁德天子。老夫多慮了。”
正好葉夫人送了夜宵進來,師徒倆岔開政事話題,邊吃邊說了會兒閒話。
葉昌閣含笑注視著愛徒,含蓄勸誡了句,“望舒成婚也有半年了吧。這次辦完差回京,正好要過年,你閉門好好歇息一陣。若是明年能生個一男半女,帶過來串串門,讓為師家裡也熱鬧熱鬧。”
梅望舒嗆了一下,放下夜宵點心,“這個……急不來。”
葉昌閣收斂笑容,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