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這金光之中的投影或許只是過去發生的一個片段而已,不僅地點楚浩不知是在哪裡,就是兩人的容貌也如同這混沌般虛無,看不真切。
“……施主,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楚浩知道,兩人的對話開始了,雖然不知道各自的身份,但靜靜的聽了下去。
“誰也無法阻止我,你也不行!今日你到我到這裡,不會就是說這些廢話吧。”紫袍男子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
“你這般做,是為何?”
“既然老和尚來了,那我也就不對你隱瞞,我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就算不能夠上天,那也要落地紮根,不求超越三界,只求天下一人,不再受制於頂!”紫袍男子說著,還霸氣地指了指天空,然後做了一個不屑的手勢。
真是好生霸道!
楚浩聞言也是身體一震,縱觀古今,敢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寥寥無幾,就連他楚浩也沒有這樣大的野心,這個人到底是誰!
隱隱之間,楚浩彷彿是看到了來自遠古時代的辛秘,心中不禁震驚,更是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知道,無論是這個和尚還是紫袍中年人,都不會是泛泛之輩。
“何為道?”
和尚開口問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那紫袍男子卻好像硃卷在握,淡淡道:“我就是道。”
和尚的反應很是錯愕,但又覺得這才應該是紫袍男子應該回答的,他搖了搖頭,道:“何謂王之道?”
“我就是王之道,不聽話的,就從他身上踏過去!
“何謂霸道?”
“我就是霸之道,就算聽話的,也要踏過去!”
和尚久久無語,而紫袍人卻是端起了石桌上的一口竹筒茶,淡淡地抿了一嘴。
只是這兩人的一問一答,卻在楚浩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這紫袍男子無論是回答什麼,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天地同齊般的霸道和魄力。尋常人不被他放在眼中,而天道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攝取之物。
“施主的‘道’,太可怕了!”
和尚寂如木石,嘆息道:“既然如此,那老和尚免不了和施主證道一番了。”
“大師是想證什麼道,是口中之道,還是手中之道?”紫袍男子雖然看似無意,但也已是轉變了稱呼,顯然他並非不將和尚放在眼裡,而是他走的“道”使然。
“何為口中之道?”和尚皺眉。
“口中之道,吞山河,吐星斗,呼吸**,笑納百川,以滄海為佳釀,借天地為美酒,食龍肝,飲鳳髓,證天地之長壽,與日月共同輝!”
和尚又是一嘆,“何為手中之道?”
紫袍男子哈哈大笑,“手中之道,持神劍,分九天,動搖五嶽,縱橫七海,以天山為砥柱,振電光為韁繩,縛春秋,挽日月,系過隙之駒,成北斗之恆!”
和尚倒吸了一口氣,道:“好大的氣魄,施主想要將九天山當做世界中心嗎?”
紫袍男子並未回答,但那傲然之姿卻已說明了一切。
“納萬物於襟懷,運天地於諸掌,這就是施主的道麼……”
“相去不遠。”紫袍男子顯然還有下文,但已經不打算說了。
“這麼說來,施主還有其他的道?”
“周天日月,不過是萬物之表象,鴻蒙輪迴,卻是藏於表象之外,我的是有形之道,但還不是無形之道。”紫袍男子搖了搖頭,道:“如能掌管鴻蒙,決定日月斗轉,或許我能看到那無形之道。”
說到這裡,紫袍男子轉口一問,道:“不知大師的道又是什麼?”
“既然施主的道有口手之別,那貧僧也有口舌之別。”
“好,說來聽聽。”
“口中之道,唱大風,決青雲,引吭九霄,聲動萬里,以乾坤為肺腑,化虹霓為喉舌,吐龍吟,鳴鸞歌,聽無韻之雷,得鈞天之樂。”
紫袍人撫掌,“妙論,那麼手中之道又是什麼?”
“彈瑤琴,動八荒,顛倒六慾,勾引七情,以江河為絲竹,變洪洞為鼓吹,理陰陽,分參商,掬明珠之淚,映皓月之光。”
“有意思。”紫袍男子聽完笑道,“和尚不念經,反而去學音律,只是小音可聽,大音希聲,道長的道藏於江海風雲之間,我等是無福傾聽了。”
和尚默然不語,卻是看出了紫袍人的決心。只聽紫袍男子笑道:“老和尚,嘴皮子的工夫你我差不了多少,若要分出勝負,只怕還要再比一場。”
“為了蒼生,請了。”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