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還需努力。”

“斷章十四，剛才老子也說過了，那是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東西。那個時候，還沒有九天世界，所有的種族和人類都居住在一起，也有人將那個時代稱為蠻荒時代……”陳虹虹淡淡道：“那個時代，如果不是仙界插手，很可能會一直和睦下去，也不會出現那麼多天道裂縫，然後大千世界以須彌山為中心，分解為九個小千世界維持，形成了如今的九重天。”

“這不是佛教的言論嗎？”楚浩吃驚道：“我們可是修道，又並非是修佛的。據我所知，佛教早已湮滅，怎麼還有須彌山的說法？”

“須彌山在哪裡，你知道嗎？”陳虹虹淡淡道：“等你重新回到五重天，你的觀念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別太吃驚就行了。”

楚浩撇了撇嘴，知道陳虹虹又在賣關子，道：“那您老繼續說。”

“萬年前的大戰，蚩皇風華絕代撐起整個九天，和仙界對抗。而佛教當時也出力不少，但可惜，仙界不知為何對佛教更為仇視，幾乎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消減佛道勢力。”頓了頓，陳虹虹繼續道：“需知修佛者和我們修道者雖本屬殊途同歸，但這既是兩派，不至像修魔者那般修惡，但也談不上多熱切。對於修佛者和佛教在大戰中湮滅，也是修道者大部分高層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於是，佛教就這樣被滅掉了。”楚浩倒是嗤笑了一聲，道：“你把這蚩皇誇到天上去了，我之前也把他當做我的人生目標，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你不懂的，這是派別之爭，你如果是蚩皇，你也會這樣做。”陳虹虹刻意將這段歷史沒有完全告知，或許它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說話模糊不已，“萬年前大千世界，佛教也算盛極一時，但分化小千世界之後，也就是我們修道中的九重天之後，佛教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底，近萬年時間，就算有一些個別出色的修佛者苦行僧，但也並不能算是佛教。佛教，已經徹底消失了。”

“難道這斷章和佛教的消失有關？”楚浩自不相信陳虹虹會無緣無故地說這個，精神一振。倘若如陳虹虹所言，那修佛者和修道者萬年之前乃是相差無幾的修士派別，整個佛教遺留下來的東西，又豈會是俗物？

“差不多可以這樣說。”陳虹虹道：“當初修佛者號稱世間乃是苦海，每個人都要渡海超脫，所以他們修煉的，是天道的‘超度之道’。而我們修道者修的則是‘長生之道’。”

“兩者有差別嗎？”

“都是天道，速途同歸，最後一樣大成。能有什麼差別？”陳虹虹淡淡道：“只不過修佛者天生就必須有一次慈悲之心，必須悲天憫人。所以，就算在和仙界對抗的時候，也一樣不會殺死手，否則他們道心……應該說是佛心不穩，容易功力盡散，道行全失。”

“那這還修什麼行，整天超度度化，要讓我修佛我寧願去死。”楚浩不以為然。

“所以，這才造成了佛道湮滅，最後無人修煉……”陳虹虹嘆了一口氣，他乃是器靈不屬於任何一個派別，但提起這段風化在塵埃中的歷史時，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傳言，當時大千世界崩潰，佛教最後一個大能，也就是迦葉大師在自己生命最後的一百年時間寫成了十四道斷章。這十四道斷章，誰也不知記載了什麼，最後他又以大神通之力，將斷章分成了無數短截，也就是如今的殘頁……據傳，每七張殘頁，可以合成一個斷章！”

“雖然無人知道斷章上記載著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斷章會帶來什麼樣的效果，但早有傳說在九天世界中流傳。得斷章者，可得佛教無盡歲月的衣缽！”

楚浩心神動盪，張了張口，半晌才道：“那個叫迦葉的傢伙，和蚩皇比起來，誰更強一點？”

“不知道，或許稍遜分毫，又或許，要勝過蚩皇，又或者，相差無幾。”

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楚浩忍住罵他的衝動，道：“那陳虹虹你知不知這麼長的時間裡，到底有沒有人成功的合出了一個斷章？”

這斷章的傳說如果是真的，那的確足以讓任何一個修士瘋狂！正如陳虹虹所言的，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超過了通靈法寶的吸引力，超過了一切功法的吸引力！

曾經和修道者分庭抗禮的佛教的衣缽！

就算不修煉那讓人惱火的佛法，但還有無數的寶貝！

楚浩相信，這斷章除了像蚩皇那種人不會心動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可以經受得了它的誘惑！

“斷章雖然有十四章，但殘頁誰也不知有多少，而每一種斷章究竟又需要多少張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