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在遠處,看得此幕驚歎不已,原來這令牌竟是元嬰期修士設定的一方靈力,神識印記夾雜在其中,只要碰到啟動著的靈力就會將令牌本身的靈力彈出來,然後保護這令牌的使用者。要知道,這就算是一縷神識和靈力,但畢竟是元嬰期修士所帶著的,強大之處自然不用多說了。
那何德陽看到楊覓啟動了令牌,臉上一變,以極快地速度飛劍朝著她的手臂揮砍而來!剛才他口口聲聲說啟動令牌交出須龍石就不危難他們,可是現在出手的狠辣卻是讓他方才的言論變得無比的可笑起來。
噌!
一聲脆響,何德陽的臉色忍不住再次一變!只見那飛劍蘊含他的法訣靈力,竟是剛剛碰到了那令牌的靈力屏障,就直接被彈開,飛劍甚至微微暗淡了一些。
元嬰期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這何德陽手上同樣有著這樣一塊的令牌,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之處。他立刻是朝飛劍上再次注入一道法訣,冷哼道:“就算你使用了令牌又如何,這裡早已被貧道設下了陣法結界,你們想要出去簡直就是妄想!”
“何德陽,你不得要死!”那楊覓正欲離開飛過須龍山找東凡旗府的救兵,卻沒有想到剛剛走了十幾步,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她推了回來。她氣得吐了一道鮮血,剛才就被這老傢伙羞辱得體無完膚,想不到現在啟動了令牌還走不了!
“哼,貧道乃是要成為東凡旗府核心弟子,以後的金丹大圓滿的大能,你們幾個小娃娃,在貧道羽翼未豐時得罪我,是你們一生最大的錯誤!”何德陽哈哈狂笑,接著眼中閃爍著狠色,道:“廢話也說夠了,現在你們都去死吧!”
說完,只見何德陽那把飛劍拋開而起,緊接著綻放出刺目的光華,飛劍在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頃刻之間,整個空間都被洋洋灑灑的飛劍所佈滿,每一把飛劍上都有一個符文在跳動,正是分劍術中比較厲害的一招法術:“大羅劍陣。”
“好,堂堂築基期修士,居然用這樣的招數來對付我們!”楊家為首青年氣到了極致,卻是忍不住狂笑起來,道:“你不要忘了,我還有傳音符,今天你所做之事,我楊家自會有人知曉,就算今日我們通關不了,但你也別想離開試練島!”
說著,他啟動令牌,綻放出如楊覓一般的光芒,道:“你留的下我們嗎?”
“哈哈,你們幾個庶出,楊家的家主和那幾個老傢伙難道會為了你們而和我這個未來旗長交惡嗎?”何德陽哈哈笑道:“真是天真得可以。想啟動令牌,門都沒有!”
剛才楊覓啟動令牌,乃是何德陽大意了,不過此刻卻是不同,看到的楊家子弟們紛紛祭出令牌,大喝一聲,然後飛劍發出嗖嗖的清音,劃破空間一般將六人籠罩!
刷刷刷刷——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連續不斷的飛劍碰撞之音,只見除了那為首的楊家青年和最早施出令牌的楊覓之外,其他正欲開啟令牌屏障的五個人都是被飛劍刺中了手臂,鮮血濺出,令牌也隨時掉落到了地上!
而那為首的楊家青年的也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剛剛將令牌祭出,正好屏障替他阻擋了這一波的“大羅劍陣”。其餘人面色蒼白,看著掉落到地上的令牌,雖然距離如此近,卻是像相隔著一道天塹,難以跨越過去。
那何德陽眼中的兇芒更甚,意念一動,那剩下的令牌就是飄到了他的身邊,飛劍在前,令牌在後,他哈哈笑道:“你們現在還能做什麼,告訴貧道,還能怎麼掙扎?”
眾人臉上毫無血色可言,特別是那五人,逐漸的浮現上了驚恐之色。這不同於剛才戲耍他們時的法術,這大羅劍陣之下,他們這群先天期修士根本就沒有活路可言!
“你……你難道還敢……還敢殺了我們!”一個楊家子弟語氣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何德陽。何德陽本來是沒有這個打算的,畢竟楊家雖算不上十二大家族,但也不遜色多少。
但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心中的暴虐之氣更加盛,有種變態版的快意,猙獰道:“貧道就算是要殺了你們,那又如何?!就是大羅金仙,今日也救不了你們!”
“是嗎?”
就在何德陽瘋狂笑著,楊家子弟眾人心中升起絕望和驚恐之意時,驀地一聲淡淡地輕吟聲從遠處的樹林裡傳了出來。
何德陽神識一動,大吼道:“是誰!”
砰!數十把飛劍組成劍陣,拖下一道道凌厲的劍芒,朝著那右邊幾十丈遠的樹叢中直接刺了過去。咚咚咚——瞬間便是將那片地方削為平地。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