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然在責備秦竹翠,但臉上卻滿是關切之色,由於是背對著上方的兩位長老,所以他不停地對著秦竹翠使著眼色。
但秦竹翠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倔強地道:“違背宗門禁令,弟子願意受罰。可師傅如今身受重傷,還是被多智門昔日的仇家昊陽宮修士所傷,現在將師傅叫醒懲罰,豈不是讓所有弟子都寒心!我們是為宗門而戰,又非私仇!所以,不是弟子不願受罰,而是不服,弟子需要一個解釋!”
山羊鬍的二代弟子有些焦急起來,道:“翠兒,你怎麼說話的。剛才二長老都已經明言了,只要虛陽子醒過來將事情稟報清楚,還是可以從輕發落的。為何你如此執迷不悟。”
秦竹翠沒有答話,此刻緊緊地用貝齒咬著下唇,都要溢位血來。
“好,好好!”那個二長老猛地大笑起來,臉上卻有著濃烈的殺機,道:“秦竹翠,你以下犯上,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身為二代弟子,在同行殿對一個長老咄咄逼人,如果是掌門在此,恐怕你早就被髮放到思過谷,終身不得出來!我知道你資質不錯,你是虛陽子的弟子,也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姐,修行不過百年就快要達到元嬰期,但你別忘了,你的背後是整個多智門!你以自己的利益考慮問題,你是自私的行為,是背叛的行為,這一點,我不能容你!”
二長老的一番話說得雷霆萬鈞,聲勢濃厚,大有一股狂風驟雨的殺伐之氣!
下方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連山羊鬍修士也是低嘆一聲,不敢在這個時候再開口說話了。而何劍看了地上的虛陽子一眼,臉色也是頗為複雜。
整個大殿中氣氛十分的緊湊,好像緊繃著的一根線隨時都可能斷掉了一般。
而二長老的怒火好像也達到了頂點,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四周的氣氛所影響,只聽那個聲音道:“這位‘二’長老,呃,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弄得小生很是害怕啊。”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楚某人了。
而在場之中,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如此的淡定從容,好像個沒事人一般了。
楚浩這句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那個二長老也是將目光投向了楚浩,本來他有些怒氣,但也只能忍著緩了緩語氣,道:“這位道友是……”
何劍聞言連忙在一旁道:“這位前輩是在路上救下虛陽子師徒二人的恩人,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現在虛陽子也回不了宗門了。”
二長老心中早已猜到,此刻點了點頭,道:“既然是貴客,那我代表多智門感謝道友的出手相助。東揚子,你帶著這位道友先去會客大廳之中,等此事處理完畢,我再和道友把酒相敘。”
東揚子就是那個山羊鬍的修士,此刻無奈之下只能站了出來,然後對楚浩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前輩,請隨我來。”
他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楚浩,但見二長老稱呼其道友,他只能降低了一個輩分。
楚浩淡淡一笑,卻絲毫沒有買賬的意思,道:“走什麼走?這裡的熱鬧這麼好看,我才不去什麼會客大廳,東揚子是吧,你還是先站回去,我們一起看熱鬧。”
東揚子臉上有些尷尬,沒想到楚浩這麼不給面子,而且言語如此的蘊含機鋒,轉過頭看向二長老,不知該如何決斷。
二長老也聽出了楚浩的冷言冷語,頓時臉色一沉,道:“道友,你這是何意!”
“我剛才說的很清楚啊,我有些害怕,看到長老你發這麼大的怒火,我腳軟走不動了。”楚浩嘻嘻一笑,看他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被嚇到的感覺。
“道友,你是我多智門弟子的救命恩人,我們以禮相待。但倘若你要挾恩而驕,那我們多智門也只能對你掃地出門!”二長老在今日之內連續被不同的人挑釁,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冷冷道:“道友,還請你先下去等候一二。”
“我不走。”楚浩無賴地道:“二長老,我就在這旁邊站著,你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我實在是不想錯過這一場好戲,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你!”二長老眼中兇芒一閃,一道神識就已經朝著楚浩鋪蓋而來,“道友,我已經對你好言勸盡,還請你不要自誤!”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二長老的殺機,比之剛才更加的濃厚。而秦竹翠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慌忙道:“二長老,此事和前輩無關,他救了我和師傅,不是我多智門的弟子,我們不能這樣對他!”
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