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不是如此?兩人打著太極,東陽道人最後呵呵一笑,說:“不過不管怎麼樣,貧道也沒有半點損失。”
他抬起右手,看著驚天指環在空雲層密佈的亮光下璀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貧道已是得到了我所需要的,就是崆峒道還沒能得償所願了。”
“那道是猜我希望碧莊勝。”崆峒連眼睛都不睜開,聽到東陽道人的話,只是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位置,繼續橫躺著:“本座曾幾何時想過,能在這道門如此舒適悠閒的坐著,這就是道門的生活,這裡縱使不在福地,其靈氣也是讓本座無比垂涎吶。”
“道算是回答我的問題了。”東陽道人平靜地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碧莊會毀約呢?”
“毀約,他敢麼?”崆峒道人冷笑道:“東陽,你我都是聰明人,剛才從劍老和蕭塵的對話裡聽出了什麼來,我們都心照不宣,何必再試探本座。”
東陽道人淡淡道:“貧道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詢問道,道以為我是在裝糊塗麼?”
“你真不明白?”崆峒道人撐起身子來,眼神之中閃爍著絲絲寒芒,淡淡道:“道不明白什麼?是不明白這所謂的碧莊只有劍老一人,還是不明白這劍老根本並非金丹期的修士?或者說,不明白劍老勢必要滅掉的紫雲門,乃是因為蕭塵一個人而已。因為他就是當年的那個俗世中,被本座扶持的王爺世子!”
這一聲聲的質問,讓空間頓時凝固起來。
良久之後,東陽道人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道看的如此透徹,到是貧道愚鈍了。貧道並未來得及參與道當年的那場奪山河圖之戰,自然不如道知道的多了。”
“道是想方設法套本座的想法。”崆峒道人冷冷一笑,接著又重新躺了下來,淡淡道:“老夫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還不確定。如果是,那一切都好辦了,本座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手整個紫雲門,整個六脈身。”
崆峒道人篤定無比,東陽道人點了點頭,道:“不管這劍老是否乃當初那個世子,但就算不是,也和他脫不了干係,否則他豈會前來警告道。”
“本座那是將計就計。”崆峒道人哈哈一笑,道:“這個劍老豈知本座心中所想,一個冒頭孩子,本座在修真界打滾了這麼多年,豈會調查不到蛛絲馬跡。只不過本座尚且有疑慮並不肯定,所以這一路來,對他恭恭敬敬。”頓了頓,他轉頭看向東陽,道:“道難道不是這個想法嗎?我們幾日前在升龍城外起誓,可惜這碧莊子虛烏有,一切都成了空話,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九天責罰。”
“貧道亦是。”東陽道人看了崆峒道人一眼,臉始終保持著平靜:“不過這劍老有備而來,身又能隨手拿出這麼多的寶器和法器,蕭塵和他一戰,恐怕也會討不到好。如果劍老僥倖獲勝,一會兒道莫要將他殺死才是。”
“本座還要靠著他,來收納弟子,壯大山門,又豈會殺了他。”崆峒道人哈哈一笑,道:“只願那蕭塵下手不要太狠,否則本座開宗立派又要缺少一大助力了。”
“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東陽道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再吭聲。
崆峒道人心中對東陽鄙視不已,貪生怕死之徒,要成大事,豈能不心狠手辣,本座雖然之前一直在裝孫子,但也算是忍辱負重。這蕭塵和劍老兩人的鬥法,絕對不會像是嶽山真人那般平靜,如果自己沒有估計錯,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一場戰鬥。
肯定會有一個人死!
至於那個人是誰,崆峒道人都不在意。
就算是蕭塵勝了,那他也是重傷,以那劍老籌謀多年的佈置,絕不可能讓蕭塵完好無損的出來。再不濟,也是蕭塵金丹自爆,最後兩方皆亡。
當然,在崆峒心中,楚浩如果獲勝了,那才是最好的結果。至少這樣,崆峒道人還能夠掌握一個可以源源不斷為自己提供法器和寶器的人,這樣他獨立山門,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和支援。
想到這一點,崆峒道人就忍不住老懷大暢。
他瞥了旁邊的東陽道人一眼,這個老傢伙,聰明是聰明,但卻不懂如何變通,如果本座掌握了紫雲門,到時候再把他處理掉。否則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崆峒道人一向心毒如蠍,在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將會是最大的贏家,只要蕭塵不在,紫雲門對他而言如若無物,憑藉那些個臭牛鼻子,哪個是他的對手!
“劍老啊,劍老,老夫雖然不確定你的真實身份,但還是很感謝你幫了本座。”崆峒臉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將“土木鑽”在手中反覆觀賞著。
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