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甚至是家族傳承了好幾代的“屠夫”稱號聯絡到一起。任何人看到如今的孫浩然,那懾人心魄的眼神都讓人相信他絕非是勇無謀之輩。
好一個大將軍的風采!
從遠處看著孫浩然的身姿,楚浩心中感慨萬千。時光太過無情,昔日的少年今日已成了鐵血之將,只能從視窗的剪影裡,才能看到當初和那個少年在一起時的那份肆無忌憚的快樂和囂蕭。
“你不進去嗎?”孫梅香從院子裡出來,看到楚浩的神情,落寞且感傷。眼裡閃過一道溫柔之色,她輕聲詢問道。
“不去了。”楚浩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就算我去了,我們能聊的也是極少。我寧願那份感覺永遠存在心裡,而不是讓它變成支離破碎的遺憾,讓我撿不起來。”
孫梅香輕嘆一口氣,前一步握緊了楚浩的手。
兩目對視,一切都安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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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多芮城,楚浩便是帶著孫梅香朝著仙樂省趕去。
和孫梅香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楚浩的心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偶爾一個眼神和微笑,都會讓人感覺到異常的溫暖和飽滿。
這份感覺,如同一味毒藥,楚浩癮了,孫梅香更是。
天空,兩人坐在混元鼎,孫梅香抱著楚浩,螓首靠在他的肩頭,幽幽道:“小王爺,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這是夢,那它是永遠也不會醒來的夢。”楚浩抱著孫梅香的身子,無情的冷風被靈力屏障隔絕在外。聞著孫梅香身的味道,楚浩輕聲道:“因為這個夢裡有你,我就寧願一直深陷在著夢裡。”
“我很開心。”孫梅香笑了起來,剎那間,楚浩腦海一陣失神,看著她的嬌容,仿若天地萬物都在那一刻黯然失色。
她的睫毛一顫一顫,語速平靜且又堅定:“我也不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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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回到山谷的時候,整個山谷竟是安靜一片,空蕩蕩的沒有半點人氣。
楚浩皺了皺眉,拉著孫梅香的手飄然落下。站在山坡,楚浩神識散發,不一會兒,臉就是一變。
“怎麼了?”孫梅香關切道。
楚浩搖了搖頭,且沒有回她,卻是快步朝著中央的石桌走去。只見在石桌,安靜的躺著一張素白的手絹。天地一色中,冷傲得讓人生寒。
楚浩拿起了手絹,只見面寫著一句話,正是陸如畫的手筆:“願君惜情,願君戀情,願君勿念,願君珍重。此消一去,乃與君絕,切莫再生情波,就此斷念……”
秀絹香風殘留,久久不去。
不知為何,楚浩心中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一直從心裡蔓延到了喉頭,堵得他緊緊的。剎那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正是這份明白,讓他喘不過氣來。
孫梅香緩緩來到了楚浩的身後,楚浩心中一驚,忙是將手絹緊緊握在了手裡。轉過頭,看到睜著晶亮眸子的佳人,朱唇輕啟:“小王爺,有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陸如畫嗎?”楚浩微微一笑,手不留痕跡地收到了背後。
“不知道。”孫梅香依然溫柔如水,“她是誰?”
“沒什麼,是我的一個朋。”楚浩笑道:“她原來也在這裡的,只是現在走了,大概是離開了。她可是紫雲門的弟子。”
“紫雲門啊,那可是大派,梅香還從來沒有見過那裡面的人。”孫梅香眼裡閃過一道驚奇之色,接著道:“看小王爺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她會走。”
楚浩這一段時間,和孫梅香感情你儂我儂,倒是沒有時間去細說修真界的那些事情和殘酷的復仇經歷。孫梅香也不知道他這些年究竟是去做了什麼,但出於女人的直覺,她心中知道這些年楚浩過得並非比自己要好,甚至可能更差。這個男人如今成熟了太多,臉的玩世不恭早就蕩然無存,雖然依舊無忌,但卻比以前更懂得如何體貼人了。縱使等了他二十年,但卻依然沒有太疏遠的感覺,那份溫柔,記憶猶新。
“不是。”楚浩不清楚孫梅香的心思,聞言淡淡道:“我和陸如畫是敵人,不過那是很早以前了。是我為了不走漏風聲將她劫持到這裡。如今我心願已了,三個月前決定放她離開,所以今日回來見她走了,我並不奇怪。”
梅香抓緊了楚浩的手,心思玲瓏如她,哪裡會猜不到楚浩有難言之隱。但她卻絕對不會多說什麼,多問什麼。對於楚浩,她既然選擇了愛,那就同樣選擇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