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
“不聽?”
“不聽,眼不見為淨。”
鍾彥博的確很為難。
我起來打了個哈欠:“彥博,你昨晚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我們趕緊起床吧?”
送丁丁去幼兒園之後,鍾彥博開車去了郊區。
他的車穿過一片田園之後,留停在一幢白色的建築前面,這裡綠樹成蔭,那幢白色的建築只露出屋頂一隅。印象中,只有一些特殊的療養院才會建在這種郊區的地方。
“彥博,這裡是……”
“精神病院。”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
進去之後,鍾彥博跟一個醫生說了幾句。沒多久,那醫生將我們到帶到一個病房面前。
隔著鐵柵欄,我看到裡面坐著一個短髮的女人,大概是五十多歲。面容清秀,卻沒有半點神采。她坐在窗邊的地板上,手裡抱著一個布娃娃。那女人就這樣一直望著天空,一動不動。她很瘦,皮包骨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少。旁邊有護士告訴我們。她每天睡得越來越少,睡醒就抱著布娃娃在這裡坐著。
過了一會兒,那女人撩開衣服,把手中的布娃娃塞進衣服裡,口中喃喃有詞:“天天喝奶奶了,乖啊。”
這情景讓我感到一陣心寒。
“彥博,她是……”
“出去再告訴你。”
回到車上。鍾彥博發動了車子,裡面開著冷氣。他告訴我:“她叫杜鵑,以前是我爸的情人。”
“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