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環節沒有出現的何雪莉,竟然在酒會環節出現了。
而且,她一直盯著我,似乎有意制止我跟投資商攀談。
在一個角落裡,我端著一杯酒專門等她。
她果然走過來了。
在這樣的公眾場合,她再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只能面帶微笑,小聲說:“你幾年前不是離開了嗎?怎麼的?錢花完了?”
我也面帶微笑,如果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我們倆已經冰釋前嫌在愉快攀談呢。
我說:“錢?什麼錢呀?”
“別裝啦,沈思晴父母不是給了你一大筆錢,讓你離開了嗎?”
“呵呵,他們是想給一大筆錢,但我拒絕了,後來不是被你給送走了嗎?”
何雪莉先是疑惑一下,繼而說:“送走?對,像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送走也就送走了。不過既然我們能送走你一次,也能送走你兩次。”
我呵呵一笑:“你還是不要裝了,以前我懦弱,輕易地相信了你兒子,但現在不會了,所以你害不了我了,我會慢慢讓你知道以牙還牙是什麼滋味的。”
“……”何雪莉仍然想說什麼,這時,鍾彥博走過來了。
鍾彥博一來便搶過我手中的酒杯,把酒杯擲一邊的桌上,“扶桑,你跟我來。”
我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掉,“鍾總,你有什麼事可以在這裡說嗎?拉我的手幹什麼?這裡有記者呢。”
他不管,硬是要拉我的手:“跟我來!”
何雪莉想要阻止鍾彥博,但鍾彥博一把將她推開:“你的事,你別管!”
他用力地拖著我,我反抗不了,可我沒忘了回頭跟何雪莉說:“看,是你兒子主動來招惹我的!”
在何雪莉氣憤的目光中,鍾彥博把我拖到外面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感應燈亮了一下,又滅了。
在黑暗中,鍾彥博狠狠地把我抵在牆後面,捧著我的臉,就要狠狠地吻過來,他的嘴裡帶著酒氣,想必是喝多了。
我不管,用力地一咬。
一絲鹹腥的味兒佈滿我的口腔。
他“啊”地叫了一聲,抵住我的手也放開了,我將他用力一推:“你三年前說過不要我的,現在還纏著我幹什麼?滾!”
感應燈又亮了一下,鍾彥博那張仍然英俊逼人的臉上,有憤怒也有痛苦,若是幾年前,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會很心痛,可現在卻麻木了。
他還想抓著我,然而我一腳踢過去,高跟鞋的細跟踢在他腳上,他又“啊”地叫了一聲。
我冷冷地回頭:“痛嗎?這點痛,相對於我這幾年所受的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正想逃出消防通道,鍾彥博卻在後面叫住我:“扶桑,對不起!”
我回頭,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
……
頒獎典禮最後一個環節,答記者問。
我的面前竟然也圍滿了記者。
這一個環節是事先安排好的,記者也是在頒獎典禮就定好了的,可問題卻不是事先訂好的。
記者們的問題非常犀利。
《娛娛週刊》記者:“梁小姐,請問三年前您為什麼突然離開a市,當時您是安奕晨的經紀人,他事業正如日中天,您怎麼會捨得放棄這樣的事業離開呢?”
我淺淺一笑:“其實答案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是因為跟鍾總的戀情有關係嗎?聽說當時你們正在戀愛,但受到了長輩的阻止。”
我笑著點點頭:“事情就是這樣。”
又有《娛樂一週》的記者問:“梁小姐,請問您恨鍾總的母親何女士嗎?”
我說:“不怪她,天底下的父母是沒有錯的,父母為兒女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為了子女好,你們想,當時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沒有身家背景,若真的嫁給了鍾總,門不當戶不對的,會有高攀之嫌,你們說是不是?”
記者這時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梁小姐這一次回來,擔心受到凱納的打壓嗎?畢竟你現在還沒有簽約任何一家經紀公司,沒有後臺。”
我搖搖頭:“這一點我倒不怕,若說同行,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飯,不存在打壓一說,若你說凱納的某些人吧,我也不用擔心,畢竟我現在跟鍾總已經是過去式了,只要我跟他劃清界線,相信沒有人會專門來打壓我吧……”
接著我看了一眼《娛樂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