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在枕頭底下,用棉花包著。
眼看鐵將軍就要扒提我的褲子,我用那根刺狠狠朝她刺去!
夜晚的獄中,傳來一聲鬼哭狼豪似的叫聲!
獄警趕來開了燈,在黑暗中,鐵將軍滾在地上,捂著一隻眼睛,鮮血從她指縫中流出來。
獄警狠狠地問:“怎麼回事?誰幹的?”
沉寂中,那個因為賣淫被關進來的小美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鐵將軍說:“是她先欺負梁扶桑的。”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時受夠了鐵將軍的欺負,這下竟個個都站了出來,說:“是鐵將軍先動手的。”
“她想用棍子插梁扶桑的屁股。”
“是啊,她平時這種事沒少幹過。”
“經常欺負人。”
“讓她換一個監舍吧,不要再留她在這裡了。”
“……”
獄警兇巴巴地說:“別廢話了,先救人再走!”
鐵將軍的一隻眼睛被我刺瞎了。
當獄警回來調查那枚繡花針怎麼會出現宿舍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是鐵將軍偷的,她有口難辯。
在這件事上,我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我沒有坦白那根繡花針是我偷的,因為我被判沒有過錯。
而鐵將軍被關進了重犯室,如果再有劣跡就要判死刑了。
……
一年半後,沈家佳結束了哺乳期,又回來了。而我也因為在獄中表現出色,被減刑一年。
當了母親後的沈家佳不再像以前一樣隨遇而安了。
她經常掛念外面的孩子,她總跟我說孩子是沒有爹的,現在被送進了福利院,叫丁丁,讓我出去後一定要我幫照顧她。
……
……
這一段經歷講完後,我抬起頭淡淡地看著鍾彥博。
他的臉上,內疚、震驚,最後化成心疼,換成以前,我不願看到他這幅模樣,我會去安慰他,讓他不要這樣子。
可如今的我,心裡面已經沒有了波瀾。
辦公桌前,我淡淡地說:“鍾總,也許你那幾年的經歷讓你真的很痛苦,但是這怪誰呢?你選擇不要我,選擇背井離鄉去治病,而我呢?我的經歷不是我願意的,是有人強加迫害的,我過得比你更痛更苦。”
“扶桑……”
“鍾總,忘了過去吧,我們一點都不合適。”
……
從凱納出來,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外面下起了小雨,淋在我身上,我又想起多年前那個下著雨的夜晚,我淋著雨給鍾彥博打電話,告訴他我想見他。可換來的卻是他冰冷的拒絕。
那個晚上多麼無助,被人劫持上車是多麼的無助,被人用鐵鏈鎖著是多麼無助,以為自己殺了人,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山路里是多麼地無助。
鍾彥博,我的無助,與你的得了絕症後在五星級療養院相比,誰更痛苦?
如果可以,我寧願那個患了癌症躺在裡面的人是我。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一個公園,坐在一個涼亭裡坐著休息。
天漸漸黑了,加上下了點雨,公園裡的人很少。
大概坐了四十分鐘,我站起來,慢慢往回走。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朝我走過來。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那個男人,以為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不用理會。
可是當那個男人走近我時,那男人突然摟住我的肩膀,接著,有一把刀正抵在我的腰間。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那男人說得小聲,但語氣卻很兇狠,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那一類。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問:“誰讓你來的?我認識你嗎?”
他更加用力地摟住我的肩膀,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我們就像一對情侶在逛公園,因為他的刀很隱蔽。
不一會兒,後面又來了兩個男人,一直跟著我們,一邊走路還一邊攀談,像我們的朋友,這演技真可以。
摟著我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橫肉,他說:“有一個人想見你,你只要跟著我去,我保證你沒事。”
我們就這樣以曖昧的姿勢走出了公園。
期間,偶爾會看到幾個路人,像撐著傘散步的情侶。
我一直在想怎麼向他們求救,或者用什麼表情暗示他們,但是沒有用。旁邊這男人摟得太緊了。
在公園的停車場,他把我塞進一輛別克商務車,我剛被塞進去,後面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