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幾瓶飲料出來給他招呼他。
封家賢也不客氣,拿起一瓶最近廣告鬧得火熱的雞尾酒飲料,用牙咬開蓋子,仰起頭便喝,很是豪爽的樣子。
他抬手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他襯衣袖口露出來的紋身。我很好奇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紋身。
封家賢喝完那瓶飲料,豪爽地擦擦嘴,感嘆道:“呀,好久沒有帶蘭蘭接觸小朋友了,她特別喜歡你們家丁丁,一從美國回來就吵著要見丁丁。”
我說:“不是早回來了嗎?”
封家賢看著丁丁,目光並不在我身上,彷彿透過遠處回到了美國的日子:“我是早回來了,她是前天才回來的,時差還沒轉過來呢。”
我笑笑:“去美國那邊辦事?”
他看我一眼,眼睛稍微眯了眯:“不,去看我的前妻,雖然我不准她回來看孩子,但我可以帶孩子過去看她。”
“……”
想到上次他發我和合照出來,說是要氣前妻,我便問:“你成功地氣到她了?”
“那倒沒有,只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看到她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這麼小氣,真的好嗎?
我問:“她怎麼個不好法?”
“唉,那個男人對她不怎麼好,你也知道,男人嘛,好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追個人妻為了啥?不就為了滿足一下刺激嗎?現在人到手了,哪裡還懂得珍惜?”
他又拿起一瓶雞尾雞,咬開蓋子猛喝了一口。
我淡淡地笑了:“原來你也不是真的放心,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罷了。”
他轉過身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扶桑你告訴我,我這種男人是不是真的很不疼女人?”
我搖搖頭,又聳聳肩:“不知道,不瞭解。”
他把剩下那瓶飲料又喝光了,斬釘截鐵地說:“你是不敢說!”
他目光挺迷茫的:“我前妻說,以前我視兄弟為手足,視女人為衣服,所以她才離開我,我心想既然她在我身邊這麼不開心,索性就放手了,讓她跟那個小白臉走了。誰知道那小白臉他媽的不是男人。”
我笑了笑。
封家賢又說:“其實我哪裡沒對她好,只是每個男人有每個男人的方式而已。我不喜歡做飯,那小白臉喜歡做飯,還煎得一手漂亮的牛排,做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又笑了笑,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哪個不喜歡會做燭光晚餐的男人。
封家賢又說:“但我也有我的好啊,她嫁給我之後,我不讓她出去做事,好吃的好喝的哄著,讓她安心做少奶奶,要什麼給什麼,再奢侈的奢侈品,我也輾轉給她弄回來……”
我看著他,又是笑笑:“封總打不打老婆?”
在我看來,女人一旦嫁了人,只要沒有經歷家暴,沒有經歷丈夫出軌,沒有經歷丈夫冷暴力,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也沒有什麼不好。
封家賢馬上站起來,激動地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打老婆的人嗎?我哄著她,勸著她,把她當成寶貝一樣,不過我後來確實打人了。”
“打誰了?”
“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姦夫嗎?我情願打姦夫也不願意動她一根手指頭。”
我嘆了口氣。
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
……
臨近中午,丁丁跑過來對我說餓了,想吃飯。
我今天讓家裡的阿姨放假了,就是準備自己做飯的。現在封家賢也在,我便客氣地問了一句:“封總要在這裡吃午飯嗎?”
他回答得非常乾脆:“要啊,當然要。你去做飯,我只負責吃!”
“……”又來這一套?
我試探性地問:“封總你不想學習做飯嗎?有句老話說,在什麼地方跌倒就在什麼地方爬起來。”
封家賢馬上搖搖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我不做,我就想找一個會做飯的女人這輩子都侍伺我,我給她錦衣,她給我玉食。”
我無奈地搖搖頭。
心想,如果他像鍾彥博一樣,偶爾肯為女人做做飯,那一定很完美。
這樣,他的前妻也不會離開他了。
……
……
週一上班。
我一走進辦公室,楊姿就笑嘻嘻地朝我跑來。
一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扶桑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你爸同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