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有些哽咽,聲音也沙啞起來:“小時候,我每次問起爸爸,你都說我爸爸的墳頭草都比我高了,可是我不信,”,我擦了擦眼淚:“不如這樣,咱們一個心願還一個心願,請你醒來後,務必告訴我,我的爸爸是誰?”
“……”
床上的人沒有一丁點反應。
我又呆呆地坐了許久。
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別的女人在看著媽媽時也是嘰嘰喳喳的,我想,就算我媽醒來了,我和她也沒有什麼話題可聊。
“媽,我走了!”
儘管她不會有反應,但我還是跟她說了一聲,接著去走廊把護工叫回來。
經過醫生辦公室門口時,我停下來。
莫醫生剛剛交待過:“梁小姐,若你真的想做dna鑑定,可以在下班前來我辦公室一趟。”
躊躇了一會兒,我終究下不了決心,便離開了醫院。
……
凱納集團。
賢哥一來就語氣怪怪地跟我說:“扶桑,看來你這一次真的立了大功了,鍾總現在都想見你一面了。”
我心一驚,但好在賢哥只是以為我受寵若驚了,略為不滿地說:“剛剛鍾總的助理打電話下來,說讓你上總裁辦公室一趟,你上去一趟吧。”
我問:“那……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賢哥身為經紀部的部長,可鍾彥博卻越過了我的上級直接要見我,我猜他心裡定是不舒服。
他說:“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是升職加薪,命令你為副部長呢,如果是這樣,那你真要好好幹了,去吧。”
我乘電梯上到25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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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納集團近兩千名員工,加上流動的藝人,雖然同在一幢辦公大廈上班,但是能遇見鍾彥博的機會不多,能去他辦公室的機會就更不多了。
鍾彥博的助理keven認得我,見我來了,禮貌地走過來:“梁小姐,鍾總就在裡面,請你直接進去吧。”
我推開門。
幾乎被眼前的辦公室震懾住了,近三百平方米的辦公室,中間竟有一座魚池假山,假山有小型的噴泉,也有潺潺的水聲,紅色、黑色、黃色的金魚在池裡游來游去,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鍾彥博的辦公桌就面對著這魚池假山,他的辦公桌不大,可背後卻有一道很大的一道背景裝飾,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我懂這其中的寓意。用中國風水學來說,就是後有靠山,前有水,因為氣乘風而去,遇水而止。
背景裝飾前,鍾彥博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盯著電腦顯示器,連我進來了也沒抬一下頭。
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鍾彥博也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彷彿我是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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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畢竟你也付出了身體
我想,也許他是因為工作太專心了,沒注意我進來吧,於是我往前走近了一點,站在假山邊上,“鍾總,您找我?”
他這時才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指了指右手邊的沙發,示意我坐在那裡等他。
我便走過去,坐下了。
可一坐就過了半小時,鍾彥博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電腦面前,似乎完全把我忽略了。
期間,他的助理小艾進來遞送了一份檔案給他,他抬頭接檔案,又跟小艾接待了幾句話,但仍然沒有看我一眼。
我等得有些發怒,可沒辦法,誰讓他是老闆我是員工呢?
……
好,反正你對我視而不見,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管我的是吧?我站起來,在假山周邊走著,數水裡有多少條魚,數假山由多少塊石頭組成,再數噴泉的噴水頻率……
偶爾也看一眼鍾彥博,男人專心做事的樣子果然是吸引人的,他修長的手指放在鍵盤上,時不時敲打一下,深邃的眼睛有時皺著,有時舒展,偶爾會聽到檔案發出的聲音。
一小時後,鍾彥博才終於有了反應,“扶桑,你過來!”
我走到他面前。
他靠在椅背上,雙手枕在腦後,問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繼續我們這種契約的關係?”
我抿了抿唇:“鍾總上次不是說還沒有玩夠我嗎?您說我沒有選擇權。”
他看著我:“如果我今天給你選擇權呢?”
我苦笑一下:“原來鍾總專門找我來是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