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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喜歡玩的吧?你喜歡就買了自己拿回家去玩。”

她吐吐舌頭:“說不定我的乾兒子像我一樣喜歡重口味的東西呢。”

“……”

沈思晴看著我們,眼神裡全是強裝起來的笑意。

我覺得鍾彥博說得對,的確不該見她,我得到了她得不到的東西,無論我幹什麼,都像是我在她面前顯擺似的。

她沒有挑什麼玩具,只是隨意從貨賀上拿了好幾套嬰兒衣服,讓店員包起來。

付款的時候,我拿出一張信用卡。

沈思晴很不自在地問了我一句:“這是彥博哥哥的卡?”

我點點頭,“他給我辦的副卡。”

她眼睛裡劃過一絲幽怨,悲傷地說:“他對你真好。”

我笑笑,沒有回答,但心裡很尷尬。

買玩東西,沈思晴提議說:“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到上面的甜品店喝點東西吧。”

楊姿很歡樂,拍手叫好。

我也同意了,讓其中一個保鏢把東西拿到車庫,先放後尾箱,另一個保鏢仍然跟著我。

我們在大廈三樓的一家港式甜品店吃東西,沈思晴要了一杯紅豆銀耳羹,楊姿要了一碗冰鎮湯圓,她誇張地說:“我嫉妒扶桑懷孕了,所以我要吃冰鎮的,讓扶桑姐看著口饞。”

我假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欺負孕婦。”

沈思晴說:“這裡的甜品多數是冰的,扶桑你有孕在身,不如就要一杯熱牛奶吧?”

我心想,她還挺會替我著想的,便感激地點點頭,說:“好。”

又想,鍾彥博總不讓我見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我們的甜品都上來了,一邊喝一邊聊。

逛了這麼久,口有些渴,我端起那杯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

喝完,我便感到頭暈暈的,眼前的楊姿一個人像兩個那麼大。

當我的頭枕在楊姿的肩膀上時,楊姿才意識到不妙,她慌忙地叫我:“扶桑姐,你怎麼了?”

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彷彿靈魂正一點點從我的身體抽離。

我緩緩閉上眼睛,只聽到楊姿說:“思晴,你是不是給扶桑姐下藥了?”

沈思晴冰冷的聲音傳來:“楊姿你別管!”

我完全暈了過去。

……

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想到,我的人生竟像一輛過山車,總是跌宕起伏,不,應該說像一座跳樓機,緩緩登上幸福顛峰,就在我沾沾自喜時,卻來不及欣賞腳下的風光便一頭栽了下去。

那失去重心的感覺,似乎下一秒就會死去!

我醒後,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手術檯上,雙手被綁起來,兩條腿分叉綁著,一動也動不了。

而鍾彥博就站在我旁邊。

我無力地叫了一聲:“彥博——我是怎麼啦?你快抱我下來。”

是的,我用的是“抱”,我很希望他能抱抱我。

誰知,鍾彥博卻冷冷地說,“扶桑,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

我驚駭:“為什麼?彥博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的手被綁起來了,我用力地掐了掐掌心,是痛的,沒在做夢。

“我沒有開玩笑,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

我虛弱地問:“可是彥博,我們嬰兒房都準備好了,昨晚你還說,有空要跟我商量孩的名字,你忘了嗎?我剛剛跟楊姿逛街,還買了小被子,衣服……”

鍾彥博轉過身去,語氣冰冷:“醫生等下會過來給你打麻醉,不會很痛,等你醒來,我會安排人來接你走!”

“彥博,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取走我的孩子,求求你,我求求你,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走了出去,手術室的門“呯”地一聲關上了。

我仍然在哀求,“彥博你救救我,救命——”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又被開啟了,我眼前一亮,以為是鍾彥博來了,然而進來的卻是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他手裡拿著一支針管。

我驚得眼淚都出來了:“你要幹什麼?”

那醫生說:“這是麻醉針,做無痛人流用的。”

“不,我不要做人流,我不要人流,你走開,快走開……”

“對不起梁小姐,我也是受人之託。”

我拼命的扭動著身體,然而沒有用,那醫生很快便將針管推進了我的手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