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屹立看見前面計程車兵身手極為敏捷,一邊準確地射擊,一邊隨手往對面敵人的火力點扔著手榴彈,“轟轟”隨著手榴彈的爆炸,壓制著突擊隊前進方向的機槍陷入了沉默,
日軍以為是城裡的部隊堅守不住了,分成了小部隊在突圍,倒也正中下懷,象徵性地攔截了一會,就被兇狠而精準的火力震懾住了,沒敢再窮追不捨。
擺脫了日軍包圍的突擊隊很快在樹林裡會合了,清點人數後只有四個戰士負了輕傷,何屹立不覺很詫異這些戰士驚人的戰鬥力和敏捷的反應。莊正從檔案包裡取出一份軍用地圖藉著蒙著紅布的手電筒光看了起來,從現在的位置到丸松的道路已經被日軍切斷,要想透過只有沿著別列津納河向西北方向穿過一片樹林才能抵達。
“傷員有沒有問題?如果有別硬撐,我不想因為有人受傷而影響到任務失敗!”莊正首先確認了部隊人員和傷亡情況,在得到沒有人陣亡和受重傷的報告後,他命令隊伍繼續出發了。
從地圖上來看要穿越這座樹林直線距離很長,但天知道這裡面究竟有沒有能夠通行的道路,樹冠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樹林裡充盈著一股落葉腐壞的氣息,一些不知名的動物發出粉人的怪叫。
“尖刀組,前出探路,大部隊間隔十分鐘後出雙,制護組拖後十分鐘跟卜,注意清理所有留下的路標和痕跡,管已經進入樹林裡面,但莊正依然要求部隊嚴格按照戰鬥隊形展開。
在樹林裡最擔心的就是迷失方向,在後面沒有追兵的情況下,這個問題也就不是很大的難題了,尖兵組每前進幾百米就會拿出指北針核對事先選定的參照物,確認方向,而突擊隊員基本是人手一個指北針,倒也不害怕迷失方向,樹林裡的動物這些也不怕人,食物這些也不成問題,就是淡水比較缺乏,不過這些特種兵都是野外生存的老手了,獵取到哺乳動物以後一般不放血,直接吃生肉,肉裡含的水分基本能夠滿足人的生理需要。順利地行進了一天,麻煩來了,先是一場罕見的暴雨將這些特種部隊的成員淋成了落湯雞,等到晚上宿營的時候大家才發現所有的火柴全被淋溼透不能用了,有些隊員開始尋找硬木頭綁上自己的鞋帶準備鑽木取火了。
何屹立這時候顯露出了他多年野外生存的優勢來,他取出一粒子彈,用力地拔掉彈頭,然後往彈殼裡塞進了一些乾躁的苔薛後裝填進了步槍裡,接著他從樹下找到一些碎草屑和幹樹葉,又從樹上錄了些樹皮,將這些堆成一小堆後,他對準這堆乾燥的引火物開了一槍,火藥輕易地點燃了苔摔,從槍口噴出的苔薛引燃了碎草,而易燃的碎乾草很快就將樹皮點著,火在他小心的伺弄下很快越燃越大。
將營地的篝火點燃後,何屹立又不斷地將火堆有意識地逐步移開,然後將碳灰鋪在潮溼的地上,再放上一些木柴,人睡在上面就一點都不冷了。
更大的麻煩是在第二天他們經過一個小山後出現的,尖兵組突然發現他們的指北針全都失去了作用,指標的方向和一百米前的方向完全迥異,有經驗的突擊隊員立即意識到他們遭遇到了天然磁鐵礦,所有的指北針都被消了磁,整個部隊在這片渺無人煙的樹林裡迷失了方向。
由於樹冠遮擋住了陽光,特種部隊掌握的陰影測向法和手錶測向法都沒了用處。不過這些難不倒何屹立,他從小在山林里長大,那時候他哪裡有指北針這些東西,全是依靠觀察植被。
他先看了看大石頭下面的草,接著又看了看旁邊白樺樹的樹皮,很快就確定出了北方,郭隊副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方向是北方?。
何屹立靦腆地笑了笑,回答道:“石頭下面的草一般來講南面的長得通常會茂盛些,而白樺樹有個特點,朝北的方向樹皮總是特別粗糙,很容易產生裂紋和疙瘩還有樹下的苔薛這些喜歡陰、溼,所以一般北面都長得比較好,幾者相結合,我就能夠大概判斷出方位了。”
一幫特種兵聽得楞一楞的,沒想到就這麼個。植被裡面都有這麼多學問。
何屹立理所當然的成了整個隊伍的尖兵,他帶著整個隊伍在樹林裡又穿行了半天才終於走出了樹林的邊緣。
莊正重新拿出地圖仔細確認部隊所在的位置,經過前出偵察的尖兵反饋回來的資訊確認,他們離最近的高龜村相距20裡,而這個高龜村就緊挨著丸松
丸松是一個普通地圖上都很不起眼的一個小鎮,軍用地圖上標示倒是非常詳細,這個小鎮整個地形兩頭窄中間膨大,有些象把拖著條尾巴的水瓢,瓢把和尾巴就是縱貫小鎮的公路小鎮旁邊有條河,從地形上來講是易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