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下方新出現的模糊音訊線條。“一個新的接觸,方位○—○—四。”那線條變弱不見了,兩分鐘之後又回到螢幕上,方位○—○—六。
萬成不知道該不該下令就戰鬥位置,從一方面來看,他或許很快的就必須要盯住一個目標,或許不必。讓他的屬下多休息一會兒不是更好。。。。。。。。。。。。。他決定再等一下。
“確定了,現在我們有兩個很可能是潛艇的接觸點,方位三—四—○與○—○—四。”
萬成回操舵室,下達向東轉的命令,這樣可以讓他的聲納追蹤新的目標,還可以測出兩個接觸的各別交叉方位以供計算精確的距離,這比他原先預料的還更好。
“‘鬥志’號正往西行,那方向我測不出東西,但可碓定它確實是向西行的。”
“宣佈就戰鬥位置。”萬成下令。
艦長知道,他必須讓需要睡眠的人醒來,別無選擇。在船上所有臥鋪上的人員立刻醒過來,並且跳下床來,在有限的空間裡,有人急奔到下層甲板,有人爬到上面去。每個人都解除了例行的值班任務而進入戰鬥位置。
“所有崗位的人員到齊且已準備就緒,長官。”
恢復工作,這位艦長站在位置標示圖桌前,考慮著戰術狀況。兩艘可能是敵方的潛艇闖入他的航道,在短短的二十分鐘內,萬成的心態從充滿自信轉變成極度不安;他們在幹什麼?為什麼這兩艘敵艦幾乎直接闖入他的航道中?
“上升到潛望鏡深度。”“雷72”號慢慢地從七百尺深度升上來,共花了五分鐘,“升支援裝置。”
細長的主杆以油壓動力升起。
“艦長,我找到三個—波段飛機搜尋雷達。”他讀出方位資料。可能是美國人的os2u單發雙座水上偵察機翠鳥或t4m單發魚雷機,萬成心裡想道。
“讓我們看看四周;升潛望鏡。”他必須讓潛望鏡一路升到頂才能穿破大浪。“好了,我看見一架t4m單發魚雷機在方位一—七—一上朝西面低飛——它正在投聲納浮標。聲納組,你在南面有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沒有,只有兩艘友艦的接觸,‘鬥志’號正逐漸從我們的聲納顯示上消失,長官。”
“下潛到六百尺。”美國佬不是向來只能依賴聲納浮標嗎?該死他下令一等到這艘潛艇潛到受命深度後,立即回頭向北走,並且將速度減到五節。
看來他們要以聲納追蹤我們了,他們或許是偶而在某處接觸到我們,或許不是,萬成心想。被動聲納的追蹤是需要很吃重的技術,而且美國海軍配備有精緻的訊號處理裝備可製造出假的目標,騙過敵方。。。。。。。。。。。
但是,萬成心想,我們已經把航道資料釋出出去了。他們很可能會湧到這裡來,自己何不來點新鮮的戰術,但是有什麼戰術呢?另一條在北面的通道比這裡窄得多,而西面通路雖然比較寬,但是美國太平洋艦隊已在那裡佈署了一道屏障。
這就是我們搜獵美國船艦的方法,萬成想著,他們無法聽見自己的被動聲納浮標,而且他們永遠不曉得是否被追蹤。這位艦長靠在包圍著潛望鏡的軸承座欄杆上,他告訴自己,好訊息是:他們很難用聲納聽見我們,或許敵人逮到了一個接觸,可能沒有,應該是沒有,如果他們聽見我們,而且確定了,那麼現在鐵定已經有魚雷來追我們了,但是水裡沒有魚雷,那表示他們沒有聽到我們。
“前面兩個接觸的方位已確定。”
在寬闊的海域裡,他們可以利用變溫層騙過敵人,但是這裡沒有,由於水不深,再加上海面上的暴風雨,使得變溫層幾乎不可能成形。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萬成心想。
“操舵室,這裡是聲納組,新接觸,方位二—八—六,可能是潛艇,正嘗試計算槳葉速度。”
“向左轉到三—四—八航向,住手”萬成改變主意,現在的情況看來,小心謹慎總比大膽行動要好。“向右轉入○—一—五航向。”然後他下令讓“雷72”號潛到六百尺深度,離海面愈遠,他的聲納效果就愈佳。如果美國人為了保持與飛機的通訊而正在接近海面之處,那麼他們的聲納功能相對的也會減低。在採取戰鬥行動之前,他會打出他手上的每一張牌,但是如果。。。。。。。。。。。。。。。
他面臨了很多種可能,如果說這些接觸目標中有一個或兩個是友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方位二—八—六上的新接觸也可能是友艦。
“振作點,完成,你是艦長,每個人,都認為你應該知是怎麼做。。。。。。。。。。。